“殿下,请务必带我父亲回来,求您了。”
“我给您磕头了。”
“殿下,一定给我们申冤做主啊,我儿就是给商队赶个马车,谁成想却被那群山匪给杀了……连脑壳都给砍了……啊,他们为什么如此狠心啊!”
“……!”
42名被扣人员家属,再加上八名死人的家属,足有一百多号人。
他们跪在地上泣不成声,有人担忧,有人绝望且憎恨。
任也呆愣地看着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,他们是如此卑微,如此充满哀求。直到这一刻,他才感受到“怀王”这俩字的重量。
“大家起来,我此去就是为了救人。”任也挨个搀扶,弯腰说道:“请大家相信我,我一定尽力而为,一来营救被扣的那些人,二来彻底解决通商问题……。”
“大家都起来!”
黄维等一众官吏,也赶紧跑上前去搀扶。
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,人群才稍稍安静了下来。
任也瞪着眼珠子,嗓门极大地喊道:“大家听我一言,今天只要能救人,能重启通商,哪怕就是把整个王府都拆了,哪怕就是需要跪在地上恳求对方……那我也绝无二话!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连续喊了三遍,人群才自动站在了官道两侧,让开了路。
任也弯腰坐上马车,冲着樊明喊道:“走吧!”
“走!”
话音落,四辆马车离去。
管道两侧,老百姓看着怀王离去的背影,也是议论纷纷。
“你说,这小怀王能成嘛?”一位穿着布衣的老头,摸着胡须,满脸担忧地问道。
“成个屁,他比老怀王差远了!”旁边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商,冷言说道:“这与大乾决裂,就是一步臭棋。南疆山匪又不都是傻子,知道你现在是孤城一座,提什么条件都得答应。”
“是啊,他夺权可以,想办法重掌清凉府也可以,但却不该与大乾决裂。”另外一人插言道:“原本双向选择,可左右逢源,现在却已毫无退路可言。”
“大局观还是差一些的。”
“差个屁,为了一己私欲罢了。我听闻,他是想和景帝争夺一个什么至宝……!”
“唉,谁关心老百姓的死活。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吧,小怀王阻击朝廷的那场战役,打得还不错啊,是有些韬略的。”
“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