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也微微点头,伸手指了指他的药箱:“老伯能治病?!”
老头咧嘴一笑:“不敢当,不敢当,但属下包治百病!”
他笑的像花一样,瞧着非常温暖,非常慈祥。
“那试试?!”
“一刻钟,最多一刻钟。”老头点头回。
“走!”
话音落,只有任也和老头走入了邢房。
漆黑的房间内,粗犷中年浑身冒着虚汗,目光有些惊恐的看着任也与老头。
那俩人进来之后,都没有说话,任也翘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,体态非常松弛。
老药匣子在血迹斑斑的木桌上,摆放好了十八组银针,以及数十个小瓶小罐。
他动作很缓慢,一边用银针扎入小瓶小罐染毒,一边声音沙哑的说道:“南疆来的?那你可曾听闻,蚀骨毒……!”
粗犷中年听到这话,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“是……是十五年前,还是十六年前老夫忘了。只记得,老怀王令密探营抓了一个南疆探子回来,那人也口臭,满嘴污秽之言……我试了十三针,他依旧什么都不说,忠诚的令人敬佩。”老药匣子只擦了一针,便笑吟吟的看向了粗犷中年,轻声道:“那时,老怀王骂我徒有虚名,技法低劣。这很伤人……也关乎到老夫一家老小能不能在吃邢房这碗饭……这关乎到生存啊,所以,老夫用了十几年的时间,专门为你们南疆人士,研制出来一针!”
粗狂中年听到这个话术铺垫,脸上已经没有了桀骜的神色:“朱……朱子贵!老子就是一个送信之人,卢大当家的说了……!”
任也托腮而坐,根本不理他。
“就一针,你要能挺住,我马上向殿下递交辞呈,嘿嘿嘿……!”老药匣子漏出了兴奋的笑容,迈步走到了粗犷中年身边,一阵就扎在了他的天灵盖上。
五秒后!
“啊!!!”
一声惊扰了足足半个府衙的惨嚎响彻,令院中不少人都停滞动作,目光诧异的看向了邢房。
“什么声音啊?!”
“这是人的声嘛?”
“……我刚才看见老药匣子去邢房了。”
“啊,那没事儿了。”
“……!”
昏暗的房间内,惨嚎声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,才逐渐消失。
任也等了一会,见粗犷中年没有反应,便扭头看向老药匣子:“就这?!”
“病治好了,有点昏厥……稍稍等一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