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杀的第一个人。
夏侯澹来了:“那什么淑妃说你派人毒她,被我打发走了。咋了这是?”
他仔细望着庾晚音的脸色,语气凝重了许多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庾晚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复述了一遍经过,又说:“做戏做全套,你得处罚我。降为嫔位、关关禁闭什么的。”
夏侯澹沉默着点头。
庾晚音:“对不起。”
夏侯澹一哂: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……”
“对不起,湖上那日,我不该怀疑你自导自演。”
庾晚音低着头,看见夏侯澹的胳膊古怪地动了一下。他似乎想要张开一个拥抱,又克制住了。
“没关系,我知道你害怕。”
庾晚音悲从中来,呜咽着抱住了他。
“没事了,”夏侯澹缓缓拍着她的背,“被人背叛很难受吧?虽然是纸片人,毕竟认识那么久了。杀人也很难受吧?之前没想到会有这么难受,对不对?”
庾晚音:“我太菜了,我怎么这么菜啊!”
夏侯澹失笑:“你只是正常人。”
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她:“以后如果必须除掉什么人,告诉我,让我去处理。”
庾晚音不安地动了动,想要抬起头:“为什么呀?”
夏侯澹将她按回自己肩上:“可能是因为我穿来之前演过古装片吧,比你适应一些。让我来做也是一样的,你……就不用适应了。”
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他的神情远比声音严肃:“你永远都不需要改变。”
庾晚音心绪稍平,才猛然想起端王那句赤裸裸的威胁。
她深吸一口气,支起身子切换进了敬业社畜模式:“这事棘手得很。他不允许你得到任何助力,已经决意除去阿白,而且还要我三天之内递消息。”
夏侯澹看了看自己被洇湿一片的肩头,不知在想什么。
庾晚音:“我跟你走得太近,全被小眉这二五仔传出去了,现在想取信于他,难如登天。但在你闷声办成大事之前,我不能上他的黑名单。”
夏侯澹随口问:“你的意思是,将计就计?”
庾晚音心知此事艰难,迟疑道:“但又不能真的送阿白去死。”
“阿白一直蒙面嘛,我们可以找个身形相仿的替死鬼。”
“端王可没那么好糊弄。就算外形可以模仿,身手呢?武力上能模仿阿白的恐怕只有北叔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