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裴珩问他。
袁琮看看裴珩,又看看莫汉桥。
“皇上命我处理此案,精卫上下必须全力配合,怎么?这还没开始呢,莫大人这是不愿意配合的意思?那也罢了……”
裴珩起身,一撩衣袍就要走:“本座是来陪夫人的,我还是去陪夫人吧。莫大人自己去跟皇上解释吧。”
莫汉桥恨不得他走,可是现在……
莫汉桥铁青着脸,接着呵斥袁琮:“你查到了什么,还不禀告大都督!”
袁琮连忙拱手,“所有人都在毡帐之内,除了卫三爷!”
“什么?卫城不在?”莫汉桥满脸的大惊失色,看向裴珩,一副淡定的模样,“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。”
裴珩笑着问他:“本座要如何惊讶?死一个人而已。”
莫汉桥的心像是被谁用利刃狠狠地戳了一下。
他面色越发阴冷,盯着裴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,“是啊,对大都督而言,谁又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呢!”
袁琮站在下首,一头的汗。
大人对大都督的敌意,一直都摆在桌面上的,可当年,明明不是这样的。
“王爷,王爷……”外头传来精卫的通传,宣平王脸色铁青,气冲冲地一撩帘子进了毡帐。
“莫汉桥,你找到凶手没有?”宣平王一进来,就吼了一嗓子。
吼完,才看到坐在位置上的是裴珩,莫汉桥还站在一边。
宣平王皱皱眉头,冷笑连连:“大都督也在啊,怎么自己的位置不坐,要坐别人的位置。”
他刚才一直在自己的毡帐里照顾谢余之,也根本不知道,皇上将这两桩案子全部都交给了裴珩。
裴珩起身,恭敬地朝宣平王行了一礼:“王爷,皇上下令让下官处理此案,只是行责,不是代位。”
“本王就说嘛,你大都督的位置坐得不是更香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杀谁就杀谁!”
“王爷慎言。下官杀的,都是对大越不忠不义的贪官污吏,此等人活着,对大越百害而无一利。”裴珩说道:“若是今后让金麟卫查到还有谁对大越对朝廷对百姓不忠不义,下官还是会杀,无论是谁!”
“你……”
这句话,像是对着宣平王说似的。
宣平王气急,却也辩不过裴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