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?”裴珩挑眉:“裴家不是早就已经开宗祠划了我的名字吗?”
他身残那一年,娘疯疯癫癫,爹下落不明,镇国公的爵位要被收回。
他强拖着身子跪在皇城门口抗议,被裴家人先行开宗祠将他赶出了裴家。
二叔顺理成章地接下了镇国公府!
“可祖母总还是你的祖母吧?你娶了新妇,难道不该带去给祖母看一看吗?你娶的这个新妇风评极差,祖母一直怕你被她诓骗,怕你为他人养孩子!”
可不是诓骗嘛!
听听,听听成亲那日的聘礼。
金子银子铺子宅子庄子不要钱似得给了一个和离妇,当时钟氏就气得差点晕过去,谁家娶个带着孩子的和离妇给这么多的聘礼?
就是娶个高门大户的嫡长女,黄花大闺女都不要这么多的聘礼。
钟氏气得差点晕过去,第二天就恨不得抓着这个新妇去敲打一番,实在是……
裴文轩叹了一口气。
说来说去,不都怪二嫂。
要是颜氏不丢,裴珩娶妻的事情,他们肯定也会知晓的,不至于等到了送入洞房一切都已成定局才知晓。
若是颜氏在的话,知道裴珩有那么的财产,说什么都要……
门框后头的许婉宁听得直皱眉头。
她站在门后面,透过门缝看那个大声斥责裴珩的人。
看年纪,应该是裴珩的叔叔。
二叔如今是镇国公,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呵斥人,那就只有三叔了。
他一来,就气势汹汹地指责阿珩,骂他不孝不仁不义,竟然还拿他的身体说事,指责她,这是将裴珩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!
“诓骗?”裴珩笑着说:“三叔太看得起我裴珩了,我裴珩一无所有,就剩下一些身外的黄白之物,若是他能替我养老送终,清明能给我烧纸钱,我的那些身外之物,全部给他又如何?”
你听听,你听听!
怎么能给外人呢?!
“你要人给你养老送终,你还不如过继裴家孩子养在身边,有血缘关系,不比你那个没啥血缘关系的继子要更孝顺更牢靠?”
那么多的聘礼,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,裴珩从一无所有变得如此富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