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。”陆氏没好气地说,“要不是你,我牌搭子早就凑齐了。非要阿迦出远门,不然今年他媳妇都娶了。”
许迦摇头苦笑。
得了,这个黑锅他得背一辈子。
温暖的车厢里,许婉宁好奇地看着裴珩,“你真的会打马吊?”
这人,手指纤长,风光霁月,真难想象这个只拿笔和弓箭的人,手指捻着牌是一种什么光景。
而且……
她盯着裴珩的唇,看得入神。
裴珩低头笑她,“在想什么?想得这么入迷?”
他的气息扑面而来,带着酒香。
马车里角角落落里,都藏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。
不知道是不是把许婉宁熏醉了,情到浓时,她抚摸着裴珩的唇瓣。
如蘸墨勾勒。
“我在想,你说胡牌的时候,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裴珩低头,衔住了对方温软的红唇。
温软,香甜,可口。
马车里一如暖春。
卫国公府则剑拔弩张。
出京才回来的卫国公卫坤得知境况,冷眼往上位的万岚一扫,吓得万岚如坐针毡。
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,“你们妹妹死得这么惨,你们三个当哥哥的总要给她讨回公道吧。
而且许婉宁怎么会那么好心,来给我治指甲呢,我一想到那个夏泽明是许婉宁的大哥,我就担惊受怕,谁知道夏泽明暗地里给我下了什么毒哇。”
她哭诉着,三个儿子低着头,无动于衷。
跟当年她跟他们哭诉她受方明月那个贱人欺辱她不同,这回三个儿子,没一个要跟她讨回公道。
三个男人如今早就羽翼丰满,个个心思缜密,狠辣歹毒。
若是往常,许家一个商贾,敢挑战他们,必然是出手干掉,只是许家已经今时不同往日,许家有裴珩撑腰。
而且……
有些事情,只能兄弟们之间说,不能跟女人,特别是拎不清的老女人说。
“娘,许婉宁是裴珩的妻子,咱们惹了许婉宁,一定会惹恼裴珩。若是金麟卫进府盘查,查出当年方氏的死因,你说,方家会不会善罢甘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