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着郭家被满门抄斩消息传来的,也有裴珩权势滔天、心狠手辣、暴虐阴鸷、杀人如麻的消息一并传来。
上一次被灭门的恐惧还没有散开,金麟卫再次灭人满门的事情再次传来,都是半夜,不少人瑟瑟发抖,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,哪个半夜就轮到自己。
对裴珩的怕、恨,就像是两支缠绕的藤蔓,越长越旺。
“还有一件事情。”红梅决定还是要说:“小姐,昨夜欺负青杏的那个郭云,夜里去逛百花楼,与礼部左侍郎的二公子起了冲突,对方将郭云推下了二楼,摔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。”
许婉宁连忙起身:“替我更衣。”
红梅青杏见她神情冷冽,连忙上前,替许婉宁穿衣梳头。
就一盏茶的功夫之后,许婉宁就坐在桌前,她头一回吃得很快,一个鸡蛋、半碗粥、一碟鱼肉、一碟蔬菜,吃完了就放下了筷子,“让扶柏进来。”
扶柏来了广之后,许婉宁开门见山地就说:“我想见裴珩一面。能不能安排?”
“能啊!”扶柏想都没想就应下了:“小姐想什么时候见?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
扶柏看了看许婉宁,心中高兴得很。
那么想见主子?肯定是想主子了吧。
“我这就去安排。小姐在家耐心等候。”
扶柏一拱手,转身就走了。
许婉宁看着扶柏离去的背影,心思莫名。
昨天郭云欺负青杏,抓走陈望,夜里郭云就差点被摔死,郭家被灭门,抄家抄出了几百万两的白银,数不清的珍宝,古玩字画也是一车又一车。
郭家贪污受贿,搜刮民脂民膏,该抄,该死。
彰和帝库房满当当,杀掉了个贪官污吏,一箭双雕。
整件事情,一个该,一个得,还有一个什么都没得到,却背负了满身骂名。
一个时辰后,裴珩就坐在了梨花院的高墙之上,茂盛的梨树掩映之间,他手里正把玩着一个青皮梨。
许婉宁:“……”
她想起了上次扶柏毁掉了她一棵树,现在他主子,又摘掉她一个梨。
“你们主仆两个,真是败家能手。”许婉宁想都没想,嘴里家抱怨出了声:“一个毁我树,一个摘我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