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婉宁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,摸了摸头,还难受得很,青杏一边打哈欠一边拉起帷幔:“小姐,你起来啦?”
“你没睡好?昨夜做贼去了?”许婉宁不解地问。
青杏委屈上了:“小姐,不是你拉着我不睡的嘛。你忘记了……”
她叽叽歪歪,将昨日许婉宁做过的糗事说过的糗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,许婉宁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。
“您还一直说有坏人,他打了你,拉着我在院子里找了两圈,说一定要把坏蛋抓出来……”
许婉宁有些疑惑:“我干嘛说有坏人打我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,你就捂着额头,说有坏人打你。”青杏嘟囔着:“估计也是您昨夜喝多了,出现幻觉了,哪里有坏人。昨天在院子里找一圈,别说坏人了,一只鸟都没看见。”
许婉宁一点都不想起来了。
“真是喝高了,下回提醒我,滴酒不沾啊!”
青杏翻了个白眼:“小姐,我劝了,也得您听啊!您一喝上了,就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怕了你了。”许婉宁连连求饶:“我下次都不喝了,行不行?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许婉宁摇头苦笑。
现在她这个主子都被个丫头管得死死的了,她狡黠一笑:“青杏,你那么喜欢管人,明儿个把你嫁出去管你男人去!”
“我才不管那臭男人呢。”青杏连连赔了好几声:“小姐,我可说好了一辈子不嫁人的,你可不能轰我出去,我可不走。”
许婉宁:“你确定?”
青杏哼了一声:“我确定。”
这回换许婉宁嘟囔了:“得让陈望捅破这层窗户纸了。”
“小姐你说什么?要让陈望做什么?”
“哦,娘不是送来了雪团子嘛,认生脾气也大,让陈望带两天。”
雪团子是一只白毛狗,半岁了。
是之前许婉宁未出阁时养的一条雪哈生的崽崽的崽崽,这一窝只生了一只,还生的是浑身白毛,没有一根杂毛,跟许婉宁当初养的那条雪哈一模一样,陆氏触景生情,就在府里头养着了,还取了个跟它外婆一样的名字。
雪团子。
也是当时许婉宁给小狗起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