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松已经在厢房等他了,“督主,属下去晚了一步,那人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去哪里了?”
“属下无能,没有问出。”
裴珩摆摆手,“这不怪你。”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,突然就笑了,“要怪就怪后面那个人太聪明了。”
“后面那个人?难道说,刘痕的离开,是有人在推波助澜?那这人是谁?竟然能赶在金麟卫的人前面出手。此人的手段非同一般。”扶松震惊不已。
裴珩却一点都不觉得震惊,反倒是欣赏:“这不是很有趣吗?”
有个人,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。
“督主,您的手是怎么了?怎么受伤了?”扶松看到裴珩手指上的一条血痕。
裴珩看着自己右手食指上的血痕,“无事,就是剥板栗,不小心被板栗壳划到手了。”
扶松大惊,立马跪下请罪:“是属下失职,此等小事竟然让督主亲力亲为。属下该死。”
裴珩千金之躯,何曾做过剥板栗的这等粗活。
“无事。”裴珩笑笑。
做这种小事,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开心。
比自己吃到嘴里还要开心些。
很快,县衙的人来报,刘迹的哥哥刘痕到县衙击鼓鸣冤了。
裴珩看着手指上的划痕,嘴角弧度弯得扶松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督主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?
而裴珩满脑子都是一件事情。
刘痕去击鼓鸣冤,真跟你没关系?
他裴珩又不是傻子,信你才有鬼。
燕城县衙。
王兴民派人正在四处搜寻刘迹的尸首,可却一无所获。
找不到尸体,又无人告状,那这就属于民不告官不究之列,知道了也于事无补!
好不容易有条线索,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它成为一条无用的线索吗?
王兴民有些不甘!
可不甘又能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