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梅领命去了。
青杏听得莫名其妙:“小姐,你啥时候去钓鱼了?”
许婉宁笑道:“我让红梅去放竿了,听说有特别大的草鱼,钓到鱼了咱就吃酸菜鱼片,行不行?”
青杏只想着吃,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:“行行行。”
许婉宁又拿起书,“听者有份,都吃。”
长安握笔的手顿了顿,听者有份,少夫人这是在说他也能跟着一块吃吗?
他抬头去看许婉宁,就见许婉宁也在笑着看他,默默点点头。
长安喜不自胜,咧嘴朝许婉宁笑,嘴角两个梨涡可爱极了,许婉宁都恨不得伸手去戳梨涡。
她的儿子,可真的太惹人疼了!
告示这次是在白天更换的。
本来告示之前已经没人凑热闹了,毕竟赏金是多,可没那个本事要啊,所以,过了几天,这热度也就慢慢降了下来,这回看到有人又在贴告示,大家又一拥而上瞧热闹去了。
“我的天呐!二二二……”最先看到告示的人一口气提不上来,二了半天二不下去,后头的人瞧见他大惊小怪的模样,啐他:“二什么二?一张告示就能把你吓成这样?我我我……草!”
“只要有人能治好小公子的脸,赏银二万两。”城阳侯府的护卫在告示前读了告示,那些不认识字的全给震得结巴了。
“我,我没,没听错吧?耳朵好像不太灵!”
“我也觉得我耳朵好像坏了。”
“二万两,二万两。”
那张写满字的告示俨然成了一张致富卡,无数的人眼睛通红地注视着,可没人敢上前去撕。
撕?
除非你有这种本事,否则,你怎么撕,那是城阳侯府的告示,燕城第二的爵,你随便撕他的告示,你不要命啦。
所以,眼红眼热的多,可真没人敢上手,一般人不敢,大夫也不敢。
没那种本事,就是赚不到这个钱,虽然眼红到爆炸,可没办法,赚不到。
眼不见,心不烦。
有人垂头丧气地走了,纷纷抱怨年轻时候怎么就不学医,如今一个穷鬼翻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,可把握不住,你说烦不烦。
在榜前的人越来越少,最后也就剩下两三个人还不死心,还在榜前窃窃私语,交头接耳,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或者朋友邻居里头有大夫的都过一遍。
一个年轻人悄悄来到榜前,装模作样扫了几眼,然后趁人不备,撕了榜一溜烟跑了。
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。
“有人撕榜了。”
“我草,真的,又被人给撕了。”
“那家伙背影好熟,是不是上次那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