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庆平被打晕了,如今还没醒过来,一张小脸蛋儿,就这么落在崔禄的眼中。
哪里还有往日粉雕玉琢的模样,崔禄都不愿多看两眼。
毁了,毁了,这张脸已经毁了。
刘迹他确实是死不足惜。
“不打死他,难泄我心头之恨。”杜氏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崔禄:“打死就打死了吧。他娘呢?他娘怎么就没照顾好孩子?”
“那个破鞋哭晕了,刚被人抬回院子。”说到许婉宁,杜氏就咬了咬后槽牙,实在是气。
“枫儿呢?他们还没回来?”
“我已经派人送信给枫儿了,估计这几日就要回来了。”杜氏看了眼榻上的崔庆平,又赶忙避开:“青儿看到平哥儿的样子,怕是要疯。”
“疯也没办法,已成事实,你让枫儿劝着点,别提前露了馅,功亏一篑。”
“那野种呢?我看到那野种了,一点事都没有,我实在是看不下去,凭什么是咱们平哥儿毁容了。”
崔禄眸间闪过一抹杀意,“不想留就杀了,省得碍眼。不过也别做得太过,以免让她怀疑。”
“那破鞋蠢得跟猪一样,估计到死都不会知道那野种是她的亲骨肉。”
“还是要小心为上,切不可露出马脚。”
许婉宁回到宁院,就幽幽转“醒”了。
“少夫人,陈望来了。”红梅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。
许婉宁点点头,“让他过来。”
一个年纪二十出头、身姿挺拔如一株青松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,双膝跪地:“属下陈望见过少夫人。”
“可有人看到你进来?”
宁院的人不多。
红梅青杏,贴身照顾许婉宁,外头一个丫鬟吉祥,做些粗活,还有一个秋嬷嬷。
是许婉宁嫁进来之后,杜氏送给她的,名义上是说熟悉情况能更好地照顾她,可照顾是假,监视是真。
许婉宁指的就是这个秋嬷嬷。
陈望摇头,笃定道,“不知道,属下是翻墙进来的,没让秋嬷嬷发现。”
是个聪明的!
许婉宁赞许道:“杖刑的事情,你干得不错。”
“多谢少夫人。”
陈望是行刑人中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