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有话直说"封墨言好像终于抓到了切入点,看向她问,"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有话直说从前被人欺负了,瞒着我,现在遇到麻烦了,依然瞒着我——我想知道你的事,还得跟个窃听狂一样,躲在自家门外听你跟别人倾诉。"
哦——
杨千语终于明白他这别扭是怎么回事了。
怪她没有坦诚相待,心事跟费费分享也不肯告诉他。
可是这些事,该怎么跟他开口呢
何况,他们分开那么多年,才刚刚合好,还没到你侬我侬无话不谈的地步吧
想了想,她只好找了个借口:"其实……我没打算瞒你,只是昨天太忙没去医院,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。原本想着,你今天出院回来,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,谁知还没进家门,又出了这些事。"
封墨言听她耐心解释,将信将疑,"你真这么打算的"
"当然啊!"
他的脸色明显好转。
"倒是你。"杨千语如今学精了,两性关系中,她再也不会傻傻地做被动劣势的那一方,凡事先下手,即便自己理亏,也会在气势上压住对方,运气好的话,颇有扭转乾坤之势。
比如现在,她突然抛出这三个字,弄得封墨言神色一怔。
——他怎么了
"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给我自由和空间,可你让费雪来打探消息,又是怎么回事"
"我……我那是担心你。"
"需要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。"
"……"封墨言被她怼得语塞,薄唇张了张,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,"你别转移焦点,明明是我在问你。"
"那也是你先不对的。"
封墨言盯着她雄赳赳的模样,脑海里突然冒出中午那会儿在老宅——她一本正经煞有其事地装神经病去吓唬杨国华的事——莫名地就笑了。
"你笑什么"女人不解。
这人真是有病,一会儿心事重重,一会儿兴师问罪,一会儿莫名傻笑。
封墨言没回答,只是问:"你怎么想到用神经病杀人不犯法这招去唬杨国华"
女人挑眉,笑这个
她不紧不慢地问:"你以为我只是信口胡诌吓唬他的"
"难道不是"
她没说话,眸光颇有深意。
封墨言瞧着她,脸上的轻松愉悦渐渐凝固,眸光明显惊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