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料定了吴启阳会对她动手,而她平时都在开荒队,他便没机会,所以晚上在她宿舍下手是最好的时机。
司央不怕他来,就怕他不来。
一直等到十一点,见还是没什么动静,她干脆先睡了。
凌晨一点左右,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边观察四周,一边快速朝司央的宿舍跑去。
他们来到门口,本来准备拿工具拨开门闩,可却发现门并没有落闩,只轻轻一推便开了。
两人借着月色飞快摸了进去,直奔司央的床边。
正准备对她撒药时,一掀开被子才发现床上竟然没人。
他们这才惊觉不对劲,可刚要转身逃走,却听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,紧接着就是落锁的声音。
更令人惊惧的是,原本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了灯。
这就好比不能见光的老鼠陡然暴露在了灯光下,眼见无处遁形便疯狂躲藏。
司央走到窗外,看着试图拉开门逃走的两个人,可不正是吴启阳和刘大壮吗?
“妈的,上当了!”吴启阳气得砸门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刘大壮惊慌无措。
两人成了瓮中鳖,正在设法找出口时房门被打开了,看着屋外齐刷刷站着的巡逻队,两人脊背直发凉。
身为连长和副指导员,竟然深夜闯进女同志的宿舍,影响之恶劣、道德之败坏根本无法辩白。
当夜,两人就被押走了。
第二天下午,六连通告栏里就通报了团部对两人的处分。
全团通报批评,同时撤职罚款。
团政治部为了平息司央的情绪,还专门给司央发了几盒罐头和鸡蛋糕等作为慰问品。
就这样,在六连作威作福了几个月的吴启阳被赶走了。
司央再去探望薛斌时,他的手关节已经复位,再观察一天就能回连部工作了。
“我说了会收拾他们的,还算说到做到吧?”司央笑侃。
薛斌也刚听说了吴启阳和刘大壮被撤职的事,司央的行动力他很佩服,但更多的却是紧张。
“你这么做太冒险了,差点把自己的名声都搭了进去。”
司央淡然一笑:“我说了我有分寸,他们当时虽然在我宿舍,但我可是站在外面的,就是防着被脏水泼上身呢。”
“你真的相信吴启阳会这样轻易被撤掉吗?”薛斌认真地问。
“如果他的后台够硬的话是不可能的,兵团这么大哪里都能塞进去一个人,但起码我不会允许他在我周围恶心我。”司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