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雅丽只感觉脑子嗡地一声响。
所以,是要让她去顶包,把一切都扛下来吗?
她红着眼眶看着白业勤。
白业勤接着分析事态的严重性:“雅丽,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。我是男人,我当然希望这件事情由我来扛。但是我一旦进去,你和见深、语姝根本斗不过白正印和白落妍。别说夺白氏,只怕我手里的股权都会被抢走。”
孙雅丽眼泪刷地就下来了。
她不想坐牢啊!
白业勤再苦口婆心地说道:“老婆,我们坚持了这么多年,一切都是为了见深啊!
说句不好听的,我们现在五十多了,还能活多少年?又能享受多少呢?
年纪大了,吃穿都已经不那么在意了。我们想要的,无非是看到孩子挑大梁,看到孩子成家立业,我们儿孙满堂。”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这话说到孙雅丽的心坎上了,她呜呜地哭起来。
当年,她用了很多年的时间才终于熬死了董澜依,顺利地带着见深和语姝进白家。
明明她与业勤也是合法领证的,但是大家仍然歧视她,也是白正印脑子出问题以后,她才真正过上了舒坦的日子。
才六年,现在他们又陷入了窘境。
“老婆,别哭,我知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受委屈了。我也想要好好补偿你的。
算了,男子汉大丈夫,这个罪,我去顶。
我进去之前,会立一份遗嘱,我名下所有的股权归见深。我帐户里的基金、股票和现金加在一起有七十多亿,全部给你。
你以后带着见深和语姝好好生活,有空就去看看我。”白业勤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角。
他揭开一块布,打开保险柜,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,把里面的银行卡拿出来,要交到孙雅丽手里。
“呜呜……”孙雅丽突然抱住白业勤的脖子,呜呜地哭。
白业勤知道,自己的这招以退为进奏效了,他立即温柔地安慰孙雅丽:“雅丽,我进去以后,你要坚强一点,别动不动就哭。见深贪玩,你要多说他,让他一定要守好股权。语姝是女孩子,婚姻是大事,你一定要把好关……”
“呜呜……”孙雅丽伸手捂着白业勤的嘴,“老公,你不要说了,不要再说了。我的心快要痛死了。你不要去,我去,这件事情,我来扛。”
“还是我去,我是男人。”白业勤说。
“不,我去。家里不能没有你。你不在,见深守不住股权的。”孙雅丽哭着说。
她只要业勤有那份心就行了,苦她可以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