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不见了?”
“花魁,那个花魁。”
奇怪,那两个被迷晕的差役怎会清醒这么快?
玲珑无暇思考,她不想自己的真身暴露,只得溜回之前的牢房。
然而,她很快发现,这间牢房里早已没了两名差役的身影,就连自己的衣裳也不翼而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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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四季茶楼。
成临玉站在厢房外听了片刻,确定房中只有正常交谈的声音,这才敲门进来。
“成贤侄终于来了,这下人齐了。”作为邀约的主客,楚岩状若热情地为他牵头介绍其他来客,“这位是史桂,对桌的那一位是高苏,还有这一位,彭荣生,与我都是你父亲的同窗旧友。”
“后生成临玉,见过各位前辈。”成临玉一一行礼,不卑不亢,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“贤侄不必多礼。”彭荣生举杯示意,邀他同饮,“虽然我们这几个老头子皆是年长于你,但今日茶会只说杂事,绝不论资排辈。”
话是这么说,眼前这些来客都是官场前辈,与他父亲同为一届进士,无论如何他都要万分谨慎,免得落下口舌把柄。
不过,他们确实没有在意他的拘谨,简单交流几句就让他坐在一旁。
“楚兄,最近刑部事务繁忙,彭兄难得赴约,怎能不安排些丝竹悦耳之音?”
“算了算了,最近几夜难眠,哪怕天籁仙音也听不进耳。”彭荣生面带苦涩地摆摆手,倒是让史桂几人心生好奇。
“彭兄少见露出这般疲态,难道是那件案子又入僵局?”
“诶,今日不说正事,只是想与你们几位好友,还有成贤侄随意唠唠。”
“彭兄嘴上说是随意,其实这心里还是紧绷着。”高苏拍了拍他的肩膀,劝慰道,“常言道‘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’,你和楚兄皆是刑部同僚,不必向我们透露太多,只需说说最近苦恼的事情,说不定我们几位能帮忙出个主意。”
听他这么说,彭荣生仍是神色复杂地摇头,高苏和史桂又看向楚岩,用眼神询问他能否谈论这件事。
“这个案子说来复杂,确实不好转述。”楚岩抿了口茶,斟酌片刻后方才开口,“好不容易找到些线索,却在审问相关嫌犯的时候又出了岔子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有个妓子在审问之后险些被两名差役……”楚岩似是对此事感到极为羞耻,恨铁不成钢地抱怨道,“如今朝堂上下皆是知道这件案子事关重大,那女人又是与镇远侯世子有关的关键人物,他们怎敢在这时候做出这等糊涂事!”
“与镇远侯世子有关,难不成就是那位花魁?”
“正是。”楚岩瞥了眼旁边的成临玉,见他表情不佳,连忙解释道,“成贤侄不必多想,那姑娘最后也没出什么大事。”
他这欲盖弥彰的话语很快让史桂和高苏想起来,身边的这位公子哥也是个心系花魁的痴情人,恐怕与镇远侯世子相比也不遑多让。
“晚辈别无他想,只是想知道前辈因为何事烦恼,若是我能够帮忙分析一二也算是报答今日几杯好茶的邀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