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到她醒后会问这些,所以费锦早就查清了一切。
“徐姚是个孤儿,十五岁之前被城中村的一个流浪汉收养长大,直到流浪汉遭遇车祸离世,之后她便靠打零工维持生计。”
常妤盯着洁白被子失神。
“你说,如果徐姚没怀孕,她是不是就能活得久一点。”
常妤说着不切实际的话,费锦心中惶恐,摁着她的双肩:“没有如果,常妤,你大可以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,但不要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常妤始终再没说话,发着呆,想自己为什么跟常人不一样。
想象换作其他人,在面临这些转折之后,会是什么样的心态。
蓦地,常妤开口:“我是不是很麻烦。”
她这会的一系列胡思乱想都让他感到后怕。
费锦揣摩着她的心思,说:“我倒是希望你能麻烦我一辈子。”
常妤:“我总觉得,你应该在这个时候来嘲笑我一顿,这才是你费锦啊。”
费锦笑了声:“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?”
常妤思索着:“应该是。”
“我对你的好,你是一点都不记啊?”
“记得……可能是我有病吧。”
或许是药水里有安眠成分,常妤感到困意,躺平缩在被窝。
周辽虽已死去,当她心里的恐慌一仍未消退。
常妤望向费锦。
“你能在这陪着我么。”
“我陪着你。”
“那我睡会儿。”
费锦温柔的拍抚着常妤的肩头。
“睡吧。”
傍晚,
病房里。
楚尔幼泪水涟涟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常妤用纸一遍一遍的给她擦。
“别哭了,我这不好好的吗。”
“怎么好好的啊,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,妤妤!”
楚尔幼一把抱住常妤,抽噎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