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约如注视了有半分钟，最后还是没有同意，摇摇头拒绝了楚字湾。
楚字湾瞬间没了精神，嘟囔道：“好吧。”
夏约如解释说：“衣服太……她是去打工的，不是当大领导。”
楚字湾把套裙的正面对向自己，打量几遍，也觉得这套不合适，说：“我再给你拿一套。”
“好。”
楚字湾再回来，夏约如的妆化了一半，正细细画眉。夏约如从镜子里看见了推门进来的楚字湾，转过头去看他手上的衣服。
楚字湾举高了衣服。夏约如的视线随之抬高，看得更仔细了。
夏约如微笑说：“可以，我喜欢。”
楚字湾瞧夏约如笑了，自己也笑，得意地走来，将衣服挂到一旁的架子上，然后倚在椅子的扶手上，看夏约如化妆。
夏约如收起眉笔，拿了腮红，再看镜子，一下就看到了楚字湾的脸，满脸的自得，还有期待。
夏约如轻松看清了楚字湾的心思，扫了个腮红后，仰头看楚字湾，扬着嘴角说：“我好喜欢你为我选的衣服，能再帮我挑个口红吗？”
夏约如的眼睛圆溜，颜色不那么黑，因此不像是使人迷离晕眩的黑洞。笑起来，眼角会跟嘴角一起勾起上翘。
楚字湾正享受夏约如的夸赞，但对她接下去的请求，有一瞬的无措，视线慌乱地错开，紧接着便意识到了，恐夏约如生疑，去看化妆台。
他迟疑道：“我吗……”
“嗯，你挑得很好看。”
“那——”楚字湾弯腰，伸长手去够口红，“这个呢？”
夏约如接过楚字湾选中的口红，想要找张白纸，左右看看，发现桌上已经有了好几张皱巴巴的纸，都是她擦过化妆品或是手的。一旁的那包餐巾纸见底，一张餐巾纸屹立出头，身子在里面屹立，外面的头从脖子那就软了，头都垂到了包装上。夏约如望了眼低丧着的那抽纸巾，选择在手上试色。
她涂了两遍，然后抹开，把沾了色的手腕举到楚字湾的眼前，稍加委屈地说：“你看，太浓了，再帮我选一支吧。”
夏约如微微嘟嘴，扑眨着长长的睫毛。
楚字湾那刻就重新挑出一支，并学着夏约如的模样，在手腕上涂了几下后抹开，递给夏约如看：“这个呢，淡一点了。”
夏约如抬起楚字湾的手腕，往衣服的方向推了推，上下比较，说：“跟衣服比起来，是不是还是有点重？”
楚字湾低头又抬头，再低下头，说：“好像是。”
楚字湾琢磨着，不断抬头低头，不时瞥瞥摞起来的口红。
夏约如等了一下，看楚字湾好认真地想，不多为难他了，手指在几支口红上拨着，拉出了一支递给楚字湾，说：“这支呢，你看看。”
夏约如拔了盖子，一手扶着楚字湾的手腕，一手拿着口红在手腕上抹，口红抹好了，手腹揉开了颜色。
楚字湾的手腕温度也高，跟夏约如相比。
夏约如刚移开手，就听头顶的声音说：“可以，就这个吧。”
夏约如不由心想：我把你的视线都挡住了，我刚移走，好让你看，这才多长时间，一秒怕都不到。
夏约如在心里嘀咕，嘴上撒娇道：“你要认真看！”
“我认真看了！”楚字湾一听，忙喊冤，着急得挣开了夏约如，把手举到衣服前面，“看！颜色真的很接近！”
夏约如没拉住楚字湾，看他紧张的模样，失笑道：“好——我就用你挑的这支。”
“嗯。”楚字湾马上得意洋洋，对夏约如一挑眉，吊着尾音哼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