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厂长,伤势有没有好一些啊?”
等到贺一平重新回到病床以后,秦川让秘书将果篮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,随后笑眯眯的对贺一平问道。
贺一平依然诶呀诶呀地痛苦呻吟着,一脸委屈的对秦川说:“秦总,我实在是太冤枉了,好好的为咱们厂出去谈合作,结果被一个酒鬼神经病给打了,他是真狠心啊,下死手的打我,我现在感觉浑身疼痛,整个身体都快散架了。”
秦川知道贺一平在演戏,不过并没有戳穿他,而是笑眯眯地劝慰道:“贺厂长,你在我们春元电子厂劳苦功高,这次又为了春元电子厂的业务受委屈了,我代表公司跟你说声感谢,谢谢你对厂里做出的贡献。”
贺一平一边诶呀一边摆手道:“秦总,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,不值得一提,就是我可能需要请个长假了,身体实在是……”
秦川微微抬手,打断了贺一平的话,笑道:“贺厂长,你可不能请长假啊,厂里的事情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呢,你请长假的话,厂里没人主持工作,我就得重新选一个你的接班人了啊!”
秦川笑眯眯的对贺一平说出这番话,话外音贺一平自然是懂的。
贺一平嘴里诶呀的呻吟声渐渐小了,表情也逐渐阴沉了下去,脸上带着不悦之色地问秦川,“秦总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啊,你如果一直住在医院里,厂里总不能不运转了吧?我得为厂里的事情考虑啊,所以你安心在这里住院,没关系的,我再找一个接替你的工作就是了。”
“秦总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
贺一平眯着眼睛盯着秦川,嘴角抽搐两下,除了生气以外,他并没有过多的表情。
贺一平其实并不惧怕秦川的威胁,因为他在厂里的这六七年时间里,早已经把整个厂子的领导层给腐化,下面的领导层几乎都是他的人,只要他一句话,整个厂子都可以陷入停滞状态。
这几年,秦川得为整个总公司谋划布局,所以渐渐忽视了对于春元电子厂的管理,导致春元电子厂渐渐偏离了他的航线他还不自知。
对于贺一平的质问,秦川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贺厂长,对于昨天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,这些都是误会,我觉得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僵,生意人嘛,都是以和为贵,你说呢?”
贺一平嗤笑一声,冷声道:“秦总,话不能这么说,生意人归生意人,他羞辱我,打骂我已经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,这已经不是生意不生意的事情了,我必须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,否则这个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“非得如此?”
秦川的表情终于沉了下去,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描淡写,风轻云淡。
贺一平针锋相对地说:“非得如此!”
秦川笑了笑,明显动怒了,“既然是这样,那么贺厂长,为了工厂的利益,我只能暂时找一个代理厂长了。”
贺一平丝毫不惧,似笑非笑地说:“秦总不用威胁我,你想找随便找去,这个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,不把那个姓马地送进监狱,我就不姓贺!”
秦川点点头,深深看贺一平一眼,说了声贺厂长好好养着,随后便带着秘书离开病房。
出了病房以后,秦川脚步一滞,扭头对身边的年轻秘书说道:“贺一平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你去查查春元电子厂的情况,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!”
年轻秘书答应一声,“好的秦总,我马上去查!”
……
周鸿途和夏曼颖离开秦川的公司以后,回酒店的路上,周鸿途总觉得这个事情到目前为止有些让人憋屈,明明是贺一平性骚扰了施玥婷,现在反过来自己还得去找贺一品的上级,给出对方一定的诱惑,让对方帮忙摆平这个事情。
即便这件事情被摆平了,可是性骚扰者贺一平还是没有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