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玉秀闷闷道。
“你先回答我问题。”关玉麟的声音隔着被子听起来低沉又怪异。
“那晚发生了什么?我只记得楼下那女人一弹琴我就失去意识了,再醒来,房间一片狼藉,你昏倒在地,尚棠不见踪影。其他房间的人都在疯狂的……”
他顿了下,没再说下去。
“之后我就带你回来,让赵叔去报官。可是那群饭桶查了一天,竟然告诉我什么都没查出来……那楼里的人嘴紧得很,只说是那晚有人闹酒疯冲进了我们房间。不光如此,连那些客人都各个守口如瓶,像是被塞了封口费。尚棠倒是回了家,只是在故意躲我。要不是还得看着阿姐你,我倒想抓几个严刑逼供,只是阿公不让……”
说到这,他颇为遗憾的叹着气。
“我实在没法子了。阿姐。你醒了,只告诉我那晚发生了什么,其余什么都不用管。我会解决。”
“……”
他突然这样问,关玉秀一时也找不出话来。
“怎么?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吗?”
关玉麟忽然古怪的轻笑了一声。
“没事的,阿姐。”隔着棉被,他无声无息的拥着关玉秀。
“我说了,你什么都不用管。”有手在轻抚着她的背,关玉麟抱着她循循善诱。
“你只是中了毒,什么都不知道,把不想记的东西忘了也可以。你只和我说,是谁?”
虽然他的声音保持着一种冰冷的镇静,可玉麟的胸膛却起伏的很急,那种颤抖即使隔着布料仍传了过来。
他在害怕。
于是关玉秀体贴的思考几秒,开口时已修饰了措辞:“那晚有人下了使用曲子和香料制造了迷情药。外面被锁了门,你和尚棠又都中了毒,只有我没事,以防万一,我就把你俩都打昏了。
过了几个时辰毒自行解了,尚棠后来被人接走,我把你叫醒后就累的没意识了。”
关玉麟紧攥的手一下子放松了。
“就、这样?”他有些狐疑。
“就这样。”
“我头上的包……”
“嗯。”关玉秀承认,“我砸的。当时情况急,对不起,还痛吗?”
关玉麟沉默片刻,把棉被从关玉秀身上拉下来了。
玉秀心疼的去摸他额角的伤口,手腕半途被温和的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