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体还是不错的，虽然出了点问题，但造成问题的人不是被抓了么？”
李秘书笑容暧昧：“何况有你在，下洼村肯定不会差到哪的。”
秦阳苦笑：“我就一个看水库的，帮不了你们什么忙，而且这次出这么大的事，我肯定是要接受处分的。”
下洼水库决堤，他作为定点巡视员，肯定是要被问责的。
“别这么悲观，人都是起起伏伏，万一触底反弹了呢？”
李秘书摆摆手：“对了，我有个事情想要交代你，是以我个人名义。”
秦阳正色：“你说。”
“下洼村水库的事情，可能会很快告一段落，但是我希望你能关注下那些村民的身体健康。”
李秘书看着秦阳：“一个村子都是癌症，根据我的经验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。”
秦阳皱眉：“你是怀疑……”
“我什么也没怀疑，只是以个人立场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，如果有可能的话，你回去后可以找他们多了解，毕竟为官一方，总要为当地老百姓切切实实地做一些事情。”
秦阳看着李秘书脸上恢复笑容，点点头：“嗯，这个我也注意到了，只是当时注意力都在水库上，也没有多问。”
“不过我就一办事员，能做到什么份上，不能保证。”
他实话实说，没有夸大。
李秘书轻笑：“有你这个保证就行，那什么，我还得回去给老板买药，你早点休息，我给你留个号码，以后遇见什么麻烦事，可以打给我。”
“我常年在省城，多少比你见识多点，说不定还能给你提点意见上的帮助。”
他将一张纸片放在床头，便起身离开。
秦阳扭头看了眼，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。
“这么快就走了啊。”
黄梦后脚进来，拎着茶壶：“我还说给你朋友泡点茶，你们慢慢聊的。”
“省城做水产生意的，当时他们在下洼村考察，正好帮我一起转移村民。”秦阳实话实说。
“做水产的啊，听说挺挣钱的，几十块钱一斤的虹鳟鱼，卖到寿司店得上千块呢。”
黄梦半开着玩笑：“你要是真被开除公职，问问他能不能带带你，总好过在体制内，一辈子能望到头……”
秦阳张了张嘴，目光却落在门口。
蒋德贵敲了敲门：“秦阳，我方便进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