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凉凉,“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么?还兄弟义气。”
他这样的人,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想把他给拉下来,帝都的那群老头子,落井下石都指不定。
还兄弟义气,呵……
他如果在意这个,又何必无聊到来找傅北行玩这无聊的把戏呢。
还不是那群老东西逼的。
姜予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但也没有气馁。
她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倘若不能保证她的安全,那她得想点其他办法了。
她蒙着西装外套在脑袋上,靠着石壁闭上了眼睛,也计划着后面的路要怎么走。
也因她没有接傅聿城的话,山洞里也陡然安静下来。
柴火昏黄的光闪烁着,余下在疼痛中煎熬的男人有些无奈。
她明白了?
傅聿城余光瞥过去,只看到被西装外套笼罩的娇瘦身影,倚靠在洞口附近的石壁上,他连碰都碰不到。
伤口依旧疼得很厉害,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清洗处理一下的原因,比起先前黏糊糊的状态,这会儿已经好受许多。
傅聿城脑袋昏昏沉沉,也没有再就姜予安的事情追想下去。
索性,他也闭上了眼睛,伴着麻木的疼痛睡过去。
意识朦胧之际,好像又冰凉又重新覆盖在自己额头上,指使这一晚睡得倒也安稳。
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梦境之中,还是难得的美梦。
在他有记忆以来的人生里,难得一见。
但他也记不清做的是什么梦,只知道在他曾经最难熬的地方,有人在自己的身边。
他倒也不怕那间漆黑的屋子,只是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。
他很厌恶一个人。
如今身边有一个人,虽然看不清那张脸,也听不到任何声音,可却觉得……这样陷入在梦境之中也行。
于是,他也甘心这样沉陷下去。
永远不醒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