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心她?
她就恶心回去!
傅聿城侧过脸睨她,忽地轻轻笑了一声,“商小姐激怒人的手段,未免太低劣了些。”
他直起身,不再理会姜予安,踩着皮鞋在满是狼藉的小房子四处转悠。
姜予安也是随着他的脚步注意到这间房子。
映入眼帘的就是被悬在墙上的姜博涛,旁边不远处就是一扇铁门,视线再往左便是贴满瓷砖的墙壁,上面的花纹有些奇怪,有些部分还有些不规则,像是凿空了里面安装了什么,她看不清,只能将视线挪开;
她的右边倒没有那么空荡荡的,有一张单人床。当然,现在就是一个铁架子,铁锈斑斑,不知道多少年没人碰过了,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人在这里住过;
而她的背后,姜予安在起先还在黑暗中的时候,依稀能模糊地感受到对面的装橫,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就是一面强,连窗户都没有,压抑得令人疯狂。
她瞥了一眼在房间里慢慢踱步的男人,私心觉得这男人·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。
像一头在笼子里养大的狼,依旧以生肉活食饿着喂养,保留着他的兽·性,却不给他合适的环境。<br>于是狼不是狼,人也不成人。
最后成了疯子,彻头彻尾的癫疯。
“傅先生。”
姜予安将周围的环观察完,再次将傅聿城喊住。
男人对她倒是宽容,竟停下脚步回头睨她,“想好怎么哄我了?”
姜予安坦然地摇了摇头,说出来的话更是理直气壮,“我饿了。”
傅聿城眯了眯眼眸。
他轻哼,从她身后将那张椅子拉过来,在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。
“商小姐介意我先讲个故事么?”
“你讲完,就让人送饭过来?”
姜予安是真的饿,原本受到不少的惊吓,但这会儿缓过劲儿来,力气也在惊吓中用尽,就觉得更饿得不行。
傅聿城没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懒慢地在椅子上倚靠,环顾着这间屋子四处。
“商小姐知道吗?这间房子,从前是我那好弟弟受罚的地方。只要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或者是有让他母亲或者他爷爷不满意的地方,就会被关进这里,等他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说他错了、说他下次不会再犯,才可以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