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老爷子嗓音忽然喑哑了几分,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,大抵是觉得不妥又收回,嘴里只呢喃着这一句话。
肉眼可见的,老人家情绪上来,连眼眶也有些泛红。
姜予安心中也升起几分愧疚,“外公,您要是生气就说我两句,反正我脸皮厚也没什么的。”
“傻丫头,说什么呢。”
时阎丰打断她,终究是没忍住,拉住了姑娘的手腕,仔细地打量,苍老的眼底浮起一层水雾。
“你和你母亲长得还挺像,先前看你时,我就觉得有些眼熟。只不过方才情况特殊,也不方便多问。还有那些话,是外公没了解前因后果就厉声对你,圆圆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拍了拍姜予安的手背,老爷子语重心长道。
“怎么会呢,我还怕您生我的气呢。先前我也是在气头上,和范表姐起了争执就不管不顾了,还想着等到时候来拜访您,看您的臭脸呢。”
调侃的语气顿时让气氛轻松不少。
时阎丰收回手,也笑了一声,“你表姐的性子我知道,在家里惯会扮乖,出了家门横得不行。我维护她,不过是因为今天主场是时家,为了那点颜面罢了,让你这小辈见笑了。”
姜予安摇了摇头,“没有的,我能理解您。”
时阎丰低笑了声,不置可否。
时家几个人的性子,他再清楚不过。
大女儿时臻单纯天真,也素来懂事,唯一一点就是性子太倔强,认准了人或者物就再不看其他。
当初要嫁给商家那小子便是,穷得连聘礼都没有,她还非得要嫁。
她母亲也是担心下嫁吃苦,不肯点头。
要不是他看商家那小子有些毅力,他也不会松口。
好在他没看错人,姑娘也比较幸运。
小女儿时枚就狡猾许多,从小就知道抢好的,无论是哥哥的还是姐姐的,只要她看上了,非弄到手不可。
范思雨是时枚女儿,从小养到大,她还能养出个好的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