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行一脸坦然。
蒋延洲无语,“你说呢?你都和她离婚了,还吃她亲手做的东西,避嫌懂不懂啊?这万一啊被你家笙笙给看到,非得和你闹起来不可,也得亏人家这会儿在医院。”
后面那句话带上许些阴阳怪气,不过整体也算是蒋延洲的经验之谈。
他阅女无数,分手之后哪个前任不是把他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,顺带再在外头说他死了。而现任呢,每次涉及到前任的问题,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都会受到一通脾气。
索性后来也不再找女朋友了,只找那种走肾不走心的。
当然,圆圆除外,他在心里补充。
傅北行却依旧不解。
他抬起眸,漆黑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蒋延洲,语气坦荡。
“她既然送了,便说明她心里并不介意,我吃一些,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。更何况,她也知道这桩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,如果不是老爷子,也不会有这曲折。离婚本就是顺其自然,为什么要避嫌?”
语气顿了顿,还是把后面的话也讲出来。
“至于姜笙那边,她看不到这些,即使知道,她也不会介意。”
蒋延洲冷笑了一声,随后十分感慨地叹了一口气,抬头望天。
这小子绝对是药吃多了脑子有问题。
智商挺高的,怎么情商就是负数呢?
傅北行想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哪里有问题,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蒋延洲这些动作的含义。
他蹙眉,“我说的,哪里有问题吗?”
“哪里都有问题。”
蒋延洲在沙发上坐直,秉持着好兄弟还是教育教育的想法给傅北行分析了一通。
“首先,圆圆送这些东西只是她客气,礼貌地给跑腿的肖楚一点报酬,换其余的人也是一样。
其次,你这桩婚姻虽然是老爷子指定的,但圆圆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你,眼巴巴地想嫁给你?既然你们之间的感情不纯粹,你自然是要避嫌的。而且就算真的你们之前什么都没有,你也得避嫌,男女之间哪儿有什么纯洁的关系。
最后,你说姜家那女的不会介意,那我问你,圆圆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我们甚至可以不谈以前,以前归咎不到你身上,我就问圆圆回国之后,为什么姜笙还次次针对圆圆?还不是因为冠上傅太太之名,你以为那女的是什么大度善良的女人?”
掷地有声的话落下,办公室里稍稍沉寂了片刻。
还是敲门声打破了此时的僵局。
肖楚拿着文件推门不知道该不该进来,咽着口水试探:“傅总,文件复印好了。”
傅北行没说话。
对面的蒋延洲抬了抬下巴,“放下就行。”
“是!”肖楚进来把文件放下就走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