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他早该知道她就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人,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。
他何必还存着一点点期冀,指望小时候那个安安还在,抱着这三年于她有愧、离婚后该补偿她的想法?
他脸色彻底冷下去,弯身捡起自己的手机,同时将那件西装扔在姜予安身上。
“滚出去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姜予安被盖了个闷头黑。
待她理好衣服从沙发上坐起来,傅北行已经走到楼梯口,显然没有再给她去卫生用品的想法。
他头都没回,语气森冷得厉害:“我说让你滚,现在。”
姜予安巴不得立刻就走,但她不理解这狗男人怎么忽然就抽风,先前还一幅她非住在这里不可的架势,现在倒要她立刻就走。
索性问了一句,“你又犯什么病?”
傅北行偏头斜睨了她一眼,态度居高临下。
“你不是公主病认床住不惯,还嫌弃这别墅处处都是我的痕迹?哦,对了,你还讨厌我看到我就烦,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我。我让你现在滚,不是正和你心意?”
姜予安对上他沉沉的黑眸,欲言又止。
到底什么话都没说,拿着自己的包和商榷的西装转身就走,头都没回一下。<br>而台阶上的傅北行脸色也越发冷凝。
直到人影在目光范围内消失,他才慢慢收回视线。
抬脚两步忽然停下来,随后猛然将手机砸了下去,发生一声沉闷的响声,在空荡的别墅内回荡良久。
别墅外,夜风瑟瑟。
甫一出门,姜予安就被外面的风吹得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只好再披上二哥的西装,抱着双臂一边拿出手机拨出电话。
二哥、小哥,都没人接。
高跟鞋磨得脚后跟疼,可也没有其他的鞋子可换,只能一步一步跛着往外走。
已经夜里十一点多,清溪别墅地理位置偏僻,根本叫不到网约车。
姜予安在别墅前一棵梧桐树下站稳,耐着性子重新给商榷和商淮拨了一个电话。
还是没人接。
夜风阵阵,坠痛感也再次从小。腹隐隐袭来,姜予安差点忍不住想躺下,可也只能硬撑着扶着树干等电话。
身后别墅区,傅北行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窗前。
他薄唇紧抿,目光凝视着梧桐树下那么小的一点,手上捏着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,仿佛是此刻掌心用力捏碎的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