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套脱下后,又是衬衣、裤子。最后,只剩下秋衣秋裤。
虽然时近中午,但北方的天气依旧很冷。
搜完下来,关之峰已经被冻的哆哆嗦嗦。
穿好衣服,再套好外套,关之峰才暖和了些。
过程中,关之峰始终没说话,两眼死死盯着王春林拿枪的手。
面对穷凶极恶的王春林,关之峰也不敢大意。
他记住了袁磊的话,时刻准备着做扑倒的动作。
见搜身完毕,王春林满意地对孙队长道:
“孙犊子,这儿没你什么事了,你给我他妈的靠后,让那个姓关的过来。”
说话时,王春林的脸依旧紧紧贴着那女人的脸,枪更是紧紧顶在她的脑袋上。
现在的王春林很有反狙击的经验。
他知道,在他开了两枪,并威胁杀人质后,指挥车内一定制定了紧急计划。
计划内,肯定包括必要时狙他的内容。
这样类似的情况,在王春林的从警史上,不是第一次见。
虽然已经成了被狙击的对象,但对警方的决策程序,他还是很门清的。
只是,这一经验,带着很多的无奈,更有无尽的凄凉。
可事已至今,王春林没有别的选择。
今天,不是鱼死,就是网破。
手里有了一个有价值的县里领导,和眼前的这些警察和武警对赌,可比吓尿了裤子的小姐有优势得多。
就算实在跑不掉,杀了这个姓关的,王春林也觉得赚了。
带着这种疯狂而又罪恶的念头,他终于迎来在心里痛恨至极的关之峰。
虽然关之峰不知道王春林对自己痛恨的原因,也不了解自己出于工作,竟得罪这样无耻的小人,更不晓得这小人竟然以除掉自己为他的罪恶目的。
无论是主导对东城项目的调查,还是对义州公司的查办,关之峰都是出于职责和公心。
而王春林的仇恨,则完全是膨胀的私心在作怪,是非法行为被发现后的恼羞成怒。
两者的对比,正义与邪恶,高下立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