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是一把四根腿,都焊在地上的铁椅子。
门后右侧,则是一张长条桌。
雪亮的射灯,直直的照着铁椅子上的人。
双手和双脚,都被铐在铁椅子上的鲍旺祖,仅仅是一个晚上没见,就苍老了十多岁的样子。
再也没有了当初,他去清水镇时的意气风发样。
只有满脸对未来充满惊恐的茫然。
吱呀。
刘远东抬手,把射灯按了下去。
这样可以方便,被照着眼睛的鲍旺祖,看清楚他是谁。
“鲍总,鲍老板,我们又见面了啊。”
刘远东慢悠悠的走到桌前,倚在了上面,拿出香烟点上了一根。
这心情,实在是美得很!
鲍旺祖抬头看着他,眉梢眼角不住地哆嗦。
当初有多么的意气风发,现在他就有多么的惶恐。
毕竟他也算是个文化人,很清楚狗特务的下场!
“鲍老板,来,抽根烟。”
刘远东拿出一根烟,放在了鲍旺祖那厚厚的嘴唇上:“再怎么说,我们也是熟人了。于情于理,我都得来看望你一下。哦,对了。我没有把我的小寡妇女朋友带来,献给身份尊贵的鲍老板,您不会因此责怪我吧?”
鲍旺祖——
厚嘴唇哆嗦着,嘶声说:“刘远东,是你在陷害我,对不对?就因为我去清水镇时,冒犯了你的女人!逃回燕京后,薛红衣又逼着你,来给我磕头赔罪,把你的女人献给我玩!你就因此,对我怀恨在心。诬陷我,是给华夏安全造成重大威胁的狗特务。”
不愧是来自宝岛省,能当老板的人啊。
这脑子,就是他娘的好用。
一下子就推算出,刘远东这是在陷害他了。
可刘远东会承认吗?
会!
“就算我承认,我说用你的电话,接到了狗特务的电话,是在诬陷你。其实,你最多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,那又怎么样?”
刘远东俯身,嘴巴凑在鲍旺祖的耳边,轻声说:“但铁一般的事实,就摆在面前。就算你浑身是嘴,你又怎么可能说的清呢?哈,哈哈。”
他压抑,更邪恶的狂笑了几声。
鲍旺祖的厚嘴唇,不住地哆嗦。
我怎么觉得,我当前的样子,特像反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