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？
你说，你能救活行将就木的自行车厂？
刚才，我不会是把你的脑子，吓出什么毛病来了吧？
白瓷愣了下后，心中立即腾起了担忧。
可表面上，刘远东却只看到她愣了下，那张吹弹可破的粉面，却没出现惊讶啊，不信啊，嘲讽此类的情绪波动。
足够证明阿姨在工作状态下，镇定功夫还是很可以的。
“嗯，我知道那边的基本情况了。”
白瓷把坐在屁股下的那只美足，轻轻放在小皮鞋内，坐直了身子拿起筷子，垂下眼帘说：“吃饭吧。吃过饭后，在这儿凑合着休息下。一点半时，再去食品厂那边调研。”
啥意思？
阿姨压根不相信，我能救活自行车厂。
甚至都懒得，再和我谈论这个话题。
刘远东明白了。
白瓷抬手，把一个盘子推到了他的面前：“喏。你最喜欢吃的黄豆闷猪蹄，多吃点。省的一天到两头，就惦记着这道菜。”
刘远东——
这才发现，阿姨亲自点的三菜一汤内，真有一道黄豆闷猪蹄。
“阿姨，我说我能救活自行车厂，绝不是在和您开玩笑。”
刘远东正色道：“如果您不相信的话，我可以立下军令状。甚至，我都可以拿出五百万来，当作押金。如果我救不活自行车厂，我不但辞职，而且这五百万我也不要了。”
白瓷那长长地眼睫毛，轻轻扑簌了下。
慢慢地抬头看着刘远东，低声问：“刘远东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刘远东用力点头。
白瓷放下筷子，拿出手帕擦了擦红嘟嘟的嘴儿：“给我说说，你要用什么办法，能救活自行车厂。”
刘远东不答反问：“阿姨，如果我能救活自行车厂，我能得到什么好处？”
嗯？
白瓷愣了下，笑了。
笑声中，却没有丝毫的感情：“刘远东，你是我的秘书。我当前正在为救活自行车厂绞尽脑汁！无论你想到的办法，是否可行！你都有责任和义务，把你想到的办法，无偿的告诉我。”
刘远东和她四目相对：“阿姨，其实您说的对，却也不对。”
白瓷收敛了毫无感情的笑容，问：“对的地方呢？”
“对的地方，我确实是您的秘书。”
刘远东说：“帮您满水倒酒，擦桌子打扫卫生，写发言稿，拎包开车。甚至，偶尔的帮您洗衣服，也算是我的本职工作。”
白瓷点头：“那，我说错的地方呢？”
“救活自行车厂，并不是我这个秘书的本职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