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正当午。
忙碌了一整个上午的工人们,到了下班的点。
只是碍于刘远东的命令,大家都没来值班室这边,而是留下值班者后,回家去吃饭。
家比较远的工人和值班人员,则都坐在远处的树下,简单吃了点带来的午饭后,躺在猪草堆上睡午觉。
知了,在拼了命的叫唤。
正午的太阳,拼了命的对世间散发着热量。
没有一丝风的闷热,让刘远东和沈玉楼就感觉,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那样。
“刘远东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”
趴伏在刘远东身上的沈玉楼,终于睁开了眼睛,声音嘶哑的问。
刘远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
废话!
如果某件事做一次不知道——
做两次也不知道,那么做三次总该知道吧?
刘远东轻抚着那张满是汗水,却异常滑溜的背,反问:“你知道,你在做什么吗?”
“我在做一个只有贱货,才能做出来的事。”
沈玉楼给出了最准确的答案后,问:“你呢?”
刘远东想了想,恬不知耻的回答:“我是个受害者。”
呵呵。
沈玉楼轻蔑的笑了下:“我就知道,你会这样说。”
她爬起来,默默捡起了地上的衣服。
几分钟后。
刘远东帮她端来了一盆清水,和一块他专门用的毛巾,转身走出了值班室。
关门。
他蹲在了门前,点上了一根烟,看着无精打采的玉米们,很久都没动一下。
他总算可以冷静下来,好好考虑下究竟遭遇啥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