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水镇大院门口。
足足有上千人的样子。
除了看热闹的镇民外，九家企业的原工人，差不多得有三四百人。
这些人，几乎全是三四十岁的女工。
这年头的乡下妇女，文化程度都很稀松，法律意识淡薄，最爱站在大街上张家长，李家短的说闲话。
说的再现实一点——
年轻漂亮穿着上档次的温玲，以往就被她们暗中羡慕嫉妒恨，只是碍于社会地位等原因，没谁敢对她流露出敌意。
现在不一样了。
经过某人在暗中的推手，温玲现在清水镇，那就是头号破鞋！
但大家也仅仅是幸灾乐祸。
可就在这时候，镇上开始有“大家之所以失业，就是因为温玲搞破鞋”的邪风刮起。
而且越刮，越烈。
终于。
今天早上，不知道是谁提出“我们现在没处赚钱，可那个破鞋却依旧每天黑丝小高跟的对人发骚。凭什么啊？我们就该去镇上，打死这只小破鞋”的建议，并迅速引起了共鸣。
就这样。
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带头，越来越多的九家企业失业者，就迅速向镇大院门口汇拢。
更巧的是——
派出所的黄开山，一大早就被孟凡龙派去了最北边的小清河，代表镇上参与秋汛巡查。
黄开山肯定不会一个人去，得带走派出所的大部分警力。
这也直接导致了，当数百女工围拢镇大院门口时，迅速赶来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员，只有三个人。
三个人对数百个，无论是数量还是气场，都处于被碾压式的劣势。
他们只能手拉手拦在大院门口，扯着嗓子呼吁各位嫂子大娘的冷静！
“冷静个毛线啊？”
“温玲那只小破鞋呢？”
“赶紧让她滚出来，给我们一个说法。”
“凭什么她搞破鞋，却害得我们丢工作？”
“打死小破鞋——”
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振臂一呼，妇女们脑子开始发热，仗着警员不敢伤害自己，开始冲击防线。
孟凡龙的办公室内。
即便是关着门窗，可妇女们高呼打死小破鞋的声音，依旧是听得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