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是不敢,或者说是无法在夏弗离面前造次,边惟英止步了,看向师春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,微笑也渐浓烈,渐至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不知有什么好笑的,突然就笑到了极致一般,笑得前俯后仰,又笑得如此的寂寞,整个雨夜除了她清朗的笑声,似乎再无其他人声,哪怕周围的人再多。
都在看着她笑,听滴水和流水声为其伴奏。
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,师春也不知道。
好一会儿后,差点笑出了眼泪的边惟英才努力平复了气息,很无所谓的样子摆了下手道:“好,我避嫌,交由长老处置!”
手朝自己人一挥,“我们走!”
语调轻松,整个人也变得轻松愉悦了般,而且转身之际还朝师春俏皮地眨了个眼,竟有些妩媚,一副我懂你的样子,又好像在说我们走着瞧。
搞的师春莫名其妙,莫名有些心里没底,感觉碰到了一个女疯子,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,招你惹你了?
一群人跟着哗啦啦撤离,魏弁的尸体也被抬走了,边惟英钻入了马车内,马车调转而去。
师春和吴斤两的下场可想而知,自然是被押走审问。
押走之前,师春目光找到了自己那插入了石板的短刃,喊道:“掌柜的,把我的刀收好。”
那把短刃可是他的功臣之刀,随身至今,屡立战功。
吴斤两不出意外地补了句,“还有我的刀。”
“啊?哦!”掌柜的欠了欠身,算是应下了。
再回头看看掀翻的屋顶,愁眉苦脸状,不能找夏弗离赔,得看人家自不自觉,这下雨天的不尽快搞好也不行。
当然,他更多的是借机看向那边屋顶上的凤池。
凤池没有任何示意,只有暗暗咬牙,低声自语,“这小子简直疯了,真是不怕死了,让小姐跟这种疯子共事也太危险了。”
枯瘦青衣人,“他还能留在无亢山?”
凤池:“拿什么留?不管什么原因,当众杀了无亢山弟子是铁一般的事实,谁都没办法帮他讲话,更何况这个魏弁还是殷蕙馨的亲传弟子,再把这种人留在无亢山追求小姐,那成什么了,没眼看的,无法给无亢山上上下下弟子交代!
好好的计划又被他搞砸了,小姐只能启用原计划留下了,他是不可能再留了,要留也是留下尸体,不管什么原因,对和错都不重要了,无亢山铁定要处决他才能给门人交代。不捞他又不行,好在是他自己把事搞砸的,捞出来让他滚了也省事。”
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,包括那位邋遢老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