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惟康还是挺关心她的,不愿她被一群人欣赏看猴似的,脱下了自己的外套,披在了她的头上。
从人群中挤出去时,师春趁乱把那份卖身契塞到了吴斤两手中。
吴斤两顺手就收进了身上,配合默契的神不知鬼不觉,类似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回干,路数熟的很。
待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走出后,他出声道:“春天,这破破烂烂的太招眼了,我去买身衣裳,你们去哪报个地,回头我去找你们。”
边惟康忙指了个方向道:“那边的‘无忧馆’,你去了报我名就能找到。”
“好嘞。”呵呵一笑的吴斤两顺手拽了老东的胳膊就直接拖走,“这里你熟,带个路。”
大石头正感觉哪不对,又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,是车四,将他拉到了一旁问话。
也没问什么别的,就是问怎么回事。
大石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他是在这边的博望楼没错,可他一个新来的,要学习的事情也很多,暂时还没关心到风花雪月的事情上来。
后来两人干脆拦了个看热闹散伙的路人,问清是怎么回事后,车四的脸又绿了,就边惟康那情况,他感觉那四万金打水漂了。
倍感懊恼的他,深悔自己没问清情况,误了苗姑娘交代的事,可问题是谁知道那厮会干出这么扯的事,现在让那个丽云楼把钱再吐出来也不太可能。
他没了再跟下去的兴趣,紧急返回了,要赶紧把相关情况告知苗姑娘,让苗姑娘自己来定夺。
大石头也很是惊疑,大当家何以笃定边惟康能加。。。
康能加倍还上这笔钱?
心里既暗暗庆幸没冒这个险,又感到奇怪,大当家那人不可能不搞清状况就砸这么多钱下去。
看热闹的人已散去,站在台阶上的老鸨凤池却久久没进去,大中午的本就没什么客,一直目送着离去的人影。
尽管事情在意料之外出现了波折,用来套紧边惟康的苦情戏还没上演就被拆了台,但大的方向并未被改变。
她招了下手,一个脸上坑坑洼洼、神情麻木的伙计到了她身边,她低声给了句,“摸下底,看看什么来路。”
那伙计一声不吭地走了。
对于自己的来路,途中闲聊的师春并未做太多隐瞒,边惟康和象蓝儿问到后,他就把自己刚从流放之地放出来的情况告知了。
不是他想老实,而是知道瞒不住,回头无亢山那边大概是不会轻易接纳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。
很惊讶的俩情人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大石头,疑惑的意味很明显,流放之地出来的人什么时候变这么高级了,出行都能有博望楼的人作陪?
边惟康还好点,毕竟之前看到了师春的狂放,不是嚷着把人拍死,就是嚷着要砸了丽云楼。
象蓝儿则是不太相信,这看着和蔼又斯斯文文的人,能是那种粗鄙之地出来的人?
师春看出了他们的疑惑,也做了解释,“没看他也很黑么,比我们早出来个把月而已,以前在一起混饭吃的,他运气好,进了博望楼,知道我们出来了,过来叙个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