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?那大个子喊谁娘呢?博望楼的老板娘不成?”
围观人群中又响起了纷纷议论声,不少人扭头看向坐落于此的博望楼。
而这也是师春此时此刻穷尽所能可想到的唯一自救之法。
他还是那个判断,助申尤昆背后势力在此搞事毕竟是触犯天条的事,否则一系列的行事犯不着偷偷摸摸,也犯不着拐弯抹角编造借口来抓他们,把动静搞大了,兴许能让黑手投鼠忌器。
若实在不行,那就只能是搬出紫闪闪星云来自救,虽后患无穷,真到了没办法的地步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,总之他绝不允许自己倒在这里。
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二人,就这样被押走了。
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,门口台阶上的少年郎嘴角还有墨痕,之前衔笔时沾染的。
他盯着师春二人被带走的方向愣了一阵,忽转身就跑,跑到了后堂,跑上了楼梯,跑到了二楼的堂内,立马看到了要找的人,兰巧颜和老谭就站在临街的窗棂前,隔着窗格看着外面渐渐恢复平静的场景。
少年郎快步到二人跟前,道:“老板娘,春春和大个子被守城兵抓走了。”
兰巧颜回头,倒没顾他说什么,而是从袖子里扯出手帕走了过去,帮他拭了拭嘴角的墨痕,才道:“知道了,去看你的账本去吧。”
少娘郎欲言又止,最终在老板娘笑吟吟的凝望下乖乖哦了声,转身走了。
兰巧颜也回到了窗边看着师春被带走的方向,人被带走时,她就在这里,过程看的清清楚楚,可她没必要也没资格出面阻止城卫人马抓人。
“真偷了东西吗?”她。。。
?”她自言自语了一声。
老谭迟疑道:“其实师春说的也挺有道理的,苦熬到如今就要出去了,还在执徐城内偷东西,偷了东西还不赶紧走,还在城内慢慢晃悠,确实有些不合情理。”
兰巧颜看着窗外,问道:“跟师春有仇的,是祁月如的儿子吧?”
老谭:“是的,叫申尤昆。”
兰巧颜:“祁月如还在城里吗?”
老谭:“在的,没走,据说还在处理儿子和弟弟的后事。”
兰巧颜思索道:“祁月如刚进城,她儿子和弟弟就死了,师春和大个子要出去又被抓了,如果真是被人栽赃陷害,敢在执徐城内明目张胆陷害,那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。”
老谭补充道:“凶杀现场是巴应山亲自带人去勘察的,听说有个矿洞里被埋了好几百人,好像埋没前就已经中毒死了,死的很是蹊跷。带回的不知什么东西的骨架子,如今就盘在宫城内当摆设,杜火官还在,那位‘牢头’也迟迟没离开。”
兰巧颜抬了抬下巴,“给杜火官投个帖吧,好久没拜访过他了。”
老谭略怔,“老板娘,您要介入这事吗?咱们博望楼有规矩,在这里,不介入跟咱们无关的事,尤其是那边的差事。”
兰巧颜淡笑道:“怎么会无关呢,在我博望楼门口抓人,还吵吵闹闹连我也给嚷上了,我去过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可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