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即一声大喝,“来人!”
声音在矿洞内嗡嗡回荡。
不一会儿,跑来了几个监工,本就是犹犹豫豫不敢确定的样子靠近的,见到还杀了他们同事,越发心惊,不知道申尤昆为何要下此毒手,有点自危。
然后,他们发现那紫闪闪星云消失了,认为自己明白了什么。
谁知申尤昆指着死者问:“怎么回事,谁干的?”
几名监工顿显错愕,意识到自己可能猜错了,一人试着问道:“不是先生你杀的吗?”
申尤昆顿暴跳如雷,“放屁,老子到时,他已经死在了这。”
躺椅上的祁自如更是出言打消了几名监工的疑虑,“伤口已停止了流血,地上的鲜血也停止了流动。”
此话出,几名监工才幡然醒悟,若是申尤昆几个刚动的手,鲜血必然还在流淌。
申尤昆又怒道:“你们千万别告诉我说不知道谁杀的!”
几名监工相视一眼,眼神中透着惊疑,都有了相同的猜疑,一人道:“先生派来下告令的人呢?他刚才和头儿单独在此处了会儿。”
申尤昆火大,“什么下告令的人,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躺椅上的祁自如伸手安抚几名监工,“不要急,慢慢说,下什么告令,怎么回事?”
几名监工自然不敢隐瞒,互相补充着把之前的事发经过讲了出来。
听完后,不消多言,申尤昆大怒着指向来路,“一群蠢货,被人耍了不知道吗?还不快带人去追!”
祁自如又补了句,“追到洞外,若不见人,就不要追了,封锁住洞口便可。”
几名监工当即看向申尤昆,有点不知道该听哪个的好。
申尤昆欲言又止,宝贝被人偷了,这还不得一路追杀,哪能说罢就罢,然被祁自如冷眼一睨,只好附声道:“就这么办吧。”
几名监工当即领命快速而去。
他们一走,申尤昆又想问原因,谁知反而先遭了祁自如的怒斥,“让你在现场亲自盯着,谁让你跑出去的?”
申尤昆又是一番欲言又止,也有些委屈,舅舅突然驾到,巡看了挖掘现场后嫌有点闷就出去了,而他想不找出去都难,有些话在洞里一堆人跟前又不好说,他肯定是想找这个舅舅问清状况的,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。
事情已经发生了,祁自如也不跟他啰嗦,抬手示意起驾离开,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蛇头,嘀咕自语了一句,“竟挖出了别样宝物…”
来回多趟,已熟悉矿洞地形的师春见快要到出口了,一路煽灭油灯的动作停了,临近出口一段的油灯留下了未灭,顺手拍了拍吴斤两的肩膀,“停,我缓的差不多了。”
他自己也挣脱跳落了地,深呼吸着再次感察了一下身体。
吴斤两再问:“不一直好好的吗?怎么就要露馅了?”
师春:“回头说,做好强行杀出去的准备!”
“啊!”吴斤两吃惊道:“不用来的办法混出去吗?”
师春:“没那时间,来不及了。”说着又抬手用力一抹自己手臂上的伤口,抹去了糊住的泥土,故意弄了个血淋淋,痛的嘴角微扯了一下,旋即带血的胳膊送到了吴斤两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