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沈秉呈摇头,认真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流血不流泪,我才不会哭兮兮。”
他生来倔强不服输。
他作为钱先生唯一的学生,自然少不了被捉弄,但无论钱先生怎么捉弄,他都不服软,就算再痛再冷再累,他都咬紧牙关不肯认输。
钱先生见他如此倔强,变本加厉地为难他。
他一直不肯认输,钱先生实在拿他没办法,又觉得他有韧性,是个习武的好料子,这才教他习武。
他武功高强,身为他师父的钱先生自然也是个中高手,但钱先生从未在人前展现过功夫,也让他不能轻易暴露。
若非上次情急之下必须从野猪的獠牙下救出苏漫漫和苏雄安,或许直到今日除了钱先生之外也不会有活人知晓他武功高强之事。
宴席总有结束的时候。
喧闹的人群散去之后,只留下一片空寂,苏家人也在天黑之前返回县城。
沈秉呈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夔州了。
今夜是沈秉呈离开前,他们夫妻俩相处的最后一夜。
白天还满脸笑容地招待宾客的夫妻俩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。
苏漫漫依依不舍地紧抓着沈秉呈的手腕,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,才尽量声音平和地说:“夫君,你明日便要前往夔州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,一转眼咱们孩子都满月了。”
这段时间她和沈秉呈都非常珍惜,尽量跟彼此过得更快乐。
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。
仿佛一眨眼的功夫,一个月就过去了,孩子也长大了不少。
孩子被抱在怀里就乐呵呵地咧嘴笑,奶呼呼的惹人疼。
沈秉呈将孩子抱在怀中,满眼不舍,点头低声说:“是啊,时间过得真快,一转眼就到了分别之期。越到这个时候,越是舍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