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是合作经营制酒厂分厂,酒厂这边省去不少建设资金和麻烦事。
同时,光安镇也会受益。先不说解决一百二十五人的就业问题,按照目前酒厂的效益,每年算下来,光安镇会额外得到一笔不小的收入。
只不过,双方目前还处于不信任彼此状态,心里都在犯嘀咕,合作能成功吗?
“我不逼你们表态,都回去好好想一想,若是有合作意向,可以形成书面报告直接找我。”
“井厂长,还有排污问题,你们要尽快给我答复。环境污染是国之大事,在这方面,县委县政府零容忍,一旦你们排污不达标,我会命令县环保局立刻关停你们酒厂,到那时你后悔就来不及了。”
厉元朗说完,招呼王中秋走回镇政府,谢绝了全来风和汪启挽留,开车直奔戴鼎县城。
没走多远,就见井之焕站在一辆皮卡车旁边,伸手拦下厉元朗的途观车。
笑呵呵凑到厉元朗跟前,低声说:“厉县长,我特意准备了十箱高档云水大曲,请您带回去品尝,给我们提出宝贵意见。”
厉元朗面色一板,严肃道:“井厂长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这酒我不能收。你只要把酒厂做大做强,比什么都好。”
说罢,厉元朗一踩油门,途观车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,很快消失在井之焕一脸茫然的视线之中。
这年头,还有不收礼的县领导,真是怪事。
井之焕暗自腹诽道。
路上,天色已经黑下来。
王中秋问道:“县长,你说井厂长和光安镇能合作开分厂吗?”
厉元朗微微一笑,反问:“你说呢?”
“我认为可能性比较大。”
“说一说你的理由。”
王中秋思索一会儿阐述道:“首先这是双赢,合作下来谁都不吃亏。还有你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,也能够促进这件事往前推动。”
“是吗?”厉元朗剑眉飞舞,好奇问:“为什么?”
“理由很简单,你不偏不向,让他们看到了希望,尤其全书记和汪镇长。”
“每次和酒厂打官司,光安镇都是输的一方,原因就在于酒厂能给县里赚大钱争面子,县里始终偏袒酒厂。”
“现在不同,你是少有当面批评井厂长的县领导。井厂长没有你的支持,他还能像以前那么硬气么!所以,他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,希望博得你的好感。”
“中秋,我严重怀疑你上大学时学的不是中文系,是哲学系的,逻辑学的,分析事物头头是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