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梁栋如何解释,苏荷就是不相信,就在她一甩头发,准备离开的时候,却被梁栋一把拽住了衣服袖子。
苏荷本能地用力挣脱,衬衫的长袖竟然在她和梁栋合力之下,‘呲啦’一声,从根撕裂,露出了一条葱白似的胳膊。
上次见面的时候,梁栋就觉得苏荷的着装有些奇怪,无论是什么时候,好像都是长衣长裤,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。
一张从来都是挂着微笑的脸,也变得忧郁起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梁栋盯着苏荷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问道。
苏荷连忙把衣袖拉好,可挡住了胳膊,却露出了手腕,腕部的情况一点也不比胳膊好。
“我怎么回事与你无关!”
隐私就这样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,苏荷又羞又怒,捂住袖子朝电梯走去。
梁栋紧追两步,继续道:“你要不说话,我就告诉苏书记。”
这句话宛如一道定身咒,让苏荷石化在那里。
等梁栋追过去的时候,她却把脸背了过去,明显是在抹眼泪。
“艾丰弄的?”
苏荷突然抬起头,也不管已经哭花的淡妆,恨恨道:“你们男人,没一个好东西,你就是个渣男,而他……就是个畜生!”
梁栋没时间在乎苏荷的唾骂,又问道:“都在这么长时间了,就没有被人发现端倪?”
苏荷道:“我一直住在单位,都不敢回家,偶尔回去一次,也是和那个畜生一起,还得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。”
“他为什么虐待你?”
“人不行,心里就开始扭曲,然后就把这种怒火发泄到我身上!”
梁栋当然知道苏荷嘴里的‘人不行’是什么意思,脑子里又想起了跟艾丰接触的点点滴滴,完全没有道理啊?
他清楚的记得,和魏东城他们一起在燕京那家会所风流的时候,艾丰是第一个表现出急不可耐的人。
对了,他外号‘疯子’,莫非也跟这个有关?
梁栋猜来猜去,没个头绪,就干脆问道:“你就没想过离婚?”
“离婚?”苏荷一脸悲愤道,“我当然想过!可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政治联姻,不管我们俩过得幸不幸福,这种婚姻关系,都必须维持下去。这是我爷爷在我结婚前对我说的话。”
“他就没想过去治治?”
“治?怎么治?各种进口药、名贵补药他都试了个遍,可就是没有一点效果。”苏荷道,“一开始,他也不是这样的,刚结婚那会儿,很是对我好了两天。我们俩做了各种尝试,结果都是无济于事,后来我们俩人也都倦了,懒得再试了。他要是愿意就这样跟我相安无事的过下去,也就算了,可他偏偏见不得我跟别的男人说话,哪怕是工作上的正常交流都不行。他第一次打我,是那次他去我们单位接我下班,正好看见我在跟一个男同事讨论工作。当时他也没有什么举动,等回家之后,他整个人就变了,抓住我,质问我,问我跟那个男同事到底是什么关系。我们就是正常的动作关系,可不论我怎么解释,他就是不信,一把撕烂了我的衣服,把我反手捆了起来,然后抽出皮带,一下儿一下儿地抽在我的身上,嘴里还一直追问我和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。开始的时候,我疼得受不了,还会叫两声,可我发现,我越叫,他就越兴奋,打得也就更狠……每次打完,他就跪在我面前,乞求我的原谅……离又离不掉,我还能有什么选择?一次次的原谅,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变本加厉……”
梁栋道:“他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。”
“我也这么说过他,可他对这个很抵触,坚决不肯去。”
“我找他谈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