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人马,分散开来,翻山越岭,轻装简行。
安国公麾下将领展现了极高的军事素养。
闫家军也没差,山中行军是他们日常的训练项目,走多久,休息多久,如何埋锅搭灶,怎么通过树木的长势辨别方向,夜间休息轮换值守,安排的井井有条。
两军协同,又暗暗相较。
“还有半个时辰就是约定发动的时间,兄弟们远远探到几个地方,好像有动静。”
“大概是我们的人到了。”
“头儿,我刚刚看到闫家军那帮人在往盾牌上泼水。”
还……糊泥!
报信的小兵没敢细说,怕他们头儿心疼。
一群人面面相觑。
这是搞什么?
他们遵潘小将军的令,出借了两千藤甲盾和五百杆长枪,盾牌倒是没什么,他们行走山路,携盾不易,倒是那五百杆长枪让他们有些在意。
不是说不与他们争人头,争军功,那借长枪作甚。
是以多留了一个心眼,时时盯着闫家军那些人的动静。
“去问问,看他们如何说。”领头的发话。
不多时,打听消息的人转回。
神色古怪。
“说是要护着粮草,省得反军狗急跳墙,一把火烧了干净。”他重复着闫家军那人的话:“盾上浇了水,不光能挡刀兵,还能挡火把。”
闻得此言,倒是有不少人点头。
别说,仔细想想好像还真行。
领头的正色说道:“他们心思不在杀敌上也好,这一次,说是闫小将军总领,交待并不多,时辰是定好的,一拥而上,各自为战,能杀多少反军,能立多少功劳,都看兄弟们手上的家伙了。”
一群人神色振奋。
从军当兵,谁不想熬出头。
……
夕阳西照。
将青葱绿地染成一片橘红。
许多不那么和谐的草块在迅速移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