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州商帮。”
关宁呢喃着。
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征战,虽也做过生意,但后来基本都交给了钱大富,完全做了甩手掌柜,因而对这些情况根本不知。
“只是单纯商帮,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吧?”
关宁刚才可听的真切,这人都能成为达官贵人的座上客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这时一直沉默的薛怀仁开口道:“商帮所勾结的并非是那些勋戚们,这也不得不提到南方特殊地域形成的一个团体,那就是南方仕族。”
听到此。
关宁也是来了兴趣,这聊的聊的就冒出新东西了,看来他要了解的还很多。
“南方一直是我朝的经济重心,历来战乱很少受到影响,便使得经济发达,商人居多,但商人地位较低,便跟那些仕人勾结在一起……二者相互搭配,互补不足,形成利益共同体!”
关宁明白了。
这就好比一个政治团体要表达诉求,离不开经济的支撑。
薛怀仁低叹了口气。
“其实最初南方仕族标榜气节,崇尚实学,他们在讲学中经常触及社会现实问题,议论如何改变政治腐败、民不聊生的状况,对于扭转风气起到积极作用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就变了味,逐渐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官商勾结……”
又跟南方有了牵扯,这些事情待日后清算,当务之急,是处理粮价事宜。
“商人重利,恒古不变!”
关宁冷声道:“并非经商有错,而是人性贪婪,囤积居奇,牟取暴利,大发国难财,这是在挖新朝的墙脚!”
“该死!”
“该杀!”
听着这熟悉的口吻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松永年忍不住开口道:“商人不同于勋戚,大肆杀之,是不是影响不太好?”
这种考虑并没有错。
关宁平静道:“有些问题,不流血是解决不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