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她还往竹凌的肚子上搭了一条薄毯子,威胁道:“躺着睡觉行,必须盖着肚子,不然你看我收不收拾你!”
果然,天下的母亲表达母爱的方法都是这么的“核”蔼可亲。
竹凌无限怨念的躺回去,唉,都怪那个大夫,非说生姜祛寒功效最好。
可怜她一个最讨厌吃生姜的人,每个月都要被灌好几次姜糖水。
但凡有一粒布洛芬,也不至于遭这个罪,她可真是太难了。
竹凌瘫在椅子上躺尸,放空自己看着天空,周身都是浓浓的怨气。
竹浣纱看竹母走了,这才凑过来给她解闷。
“姐,你知道吗?我今天去找小樱,路过蒋秀才家,看见他家都被人围满了,你猜是为什么?”
小樱是和离的梅花嫂的女儿,自从豆腐坊开业后,她们就搬到豆腐坊去住了。
郑狗剩和他父母被赌坊扣住,到底没回来,有赌坊的人拿着抵债凭据过来,要了他家的房子和田地。
村里的土地是不能外流的,所以村长做主把地都买了下来,折合了银子给赌坊,他家的东西就全充公了,宅基和田地,如若有其他村民需要,就可以买走。
因为都是被重男轻女的原因虐待的女孩,竹浣纱和小樱玩的很好,经常给她送零食。
竹凌兴致并不高,躺在那里懒懒的道:“为什么呀?”
竹浣纱却很激动:“因为大家都去找他取名字了!”
竹凌:“啊?”
竹浣纱:“姐,你肯定没想到,咱们村的重名率那么高,我听私塾那边统计的,光叫二狗子的就有十三个人,叫狗蛋的有八个,叫栓子的有五个,好多名字都重复了!”
农村人起名讲究贱名儿好养活,所以大家都喜欢用猫啊狗啊的字起名。
他们文化又不高,能想出来的字就那些,这就导致很多人用的都是一样的名字。
只要三五家住在一起的人里面没有重名的就行了。
但如今是全村统计,这重复的名字就暴露了出来,同名就算了,还有同名同姓的,这还怎么区分谁是谁。
于是大家一窝蜂的去找蒋秀才取新名字。
要学字,自然要取个文化点的名字,显得自己不那么土。
于是从今天一大早开始,蒋秀才就被一大波村民堵在家里翻字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