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棠抬眸,幽幽的看着花容。
花容还想说些什么,墨晋舟走进屋来:“白日才警告了你,你还真是不安分啊。”
墨晋舟面无表情,话里的威胁满满。
叶棠回过神,把粥碗交给墨晋舟,退出房间。
花容无辜的看着墨晋舟说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难道不是吗?”
墨晋舟继续给花容喂粥,冷冷的说:“江家老三生性多情,不过是拿你当备胎,如今整个忠勇伯府都被他连累沦为反贼,你难道还放不下他?”
墨晋舟还是想说服花容和他兄妹同心。
花容不为所动,反问:“他拿我当备胎,你也不过是拿我当棋子,你比他高贵在哪里?”
“我没有觉得自己高贵,只是导致我们兄妹分离的罪魁祸首是太后和当今陛下,你若分得清轻重便该与我一同手刃那些阴险小人!”
“齐王亦是太后所出,若不是齐王做了什么,太后怎会狠心谋害自己的儿子?”
花容从未见过齐王,叫不出爹,仍和旁人一样唤他。
墨晋舟没有否认,反而引以为豪:“父王的才能抱负皆在陛下之上,若能废除那迂腐死板的陈规,改立父王做储君,昭陵的国力比今日不知要强盛多少,谁让他们不识抬举。”
齐王当年确实有取而代之的野心,若他顺利继位,如今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就应该是墨晋舟。
所以齐王筹谋一生都没有做到的事,他一定会代齐王做到。
但花容只是个弱女子,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,都不能改变她曾遭受的苦难。
她恨极这些人用高高在上的姿态,肆意摆弄践踏别人的人生。
所谓的血缘至亲更让她感到恶心。
思及此,花容看着墨晋舟问:“他把你送人,害你被骂奸生子,受尽白眼,你一点都不恨他?”
墨晋舟能有如此深的城府和狠辣的手段,想来过去这二十来年过的也不会比花容好到哪儿去去。
墨晋舟眸光微闪,勾唇笑起,薄凉的说:“恨啊,可他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。”
那座陵园修的很漂亮,但墓碑之下空荡荡的,没有尸骸,陪葬之物更是早就被墨晋舟换钱拿来做生意。
除了花容和墨晋舟,齐王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遗物了。
花容被墨晋舟眼底翻涌的恨意惊到,半晌问:“你想让我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