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手臂粗细的原木做成的牢门,徐通用毛巾慢慢将手上沾染的血迹擦掉,而后将脏了的毛巾掷在了地下,
“就是个侥幸发了点小财的蠢人,跟南边没有关系!”
一旁的手下点头应诺,看了眼牢房内被折磨的晕死过去的王老五,而后问徐理事道:“那就放了他?”
“哼!你是猪脑子嘛?”徐通低声喝骂道。
“把他的舌头割了,再让他在认罪书上画押,承认自己是大宛商会派到这边的奸细。到时在主子那里你我还不是大功一件?!”
手下被心狠手辣的徐理事给惊呆了。
看着对方的身影渐渐隐入过道的阴影里,徐理事的又一道嘱咐声传来:
“这小子家里有点积蓄,先讹他家里千八百两的!”
"知道了,徐哥。"
银子到手,自己也能跟着分点,手下高兴的心花怒放。
从地下牢房走出,徐通收敛起刚才的跋扈和狠辣,换了一副恭谨的面孔往大厅走去。
大厅内难的一见的坐满了慕容氏的族老,家主慕容恒远和两位少东家也在,徐通知趣的侯到了厅外。
“云天,你跟大家说一下水道遇劫的事。”身材挺拔的慕容恒远端坐大厅正中,吩咐自己儿子道。
脸色凝重的慕容云天起身,对着厅中的长辈们朗声道:
“三天前,我们采自东边漱玉国的一批铁矿经水道过路大易时被大宛驻军劫下,负责押运的十四叔和苏长老在反抗时被对方杀害,侄儿也是在刘长老拼死力保下才脱得身。”
“之前几批货不都是走的这条水道吗?怎么偏偏这回就出事了?”
九叔慕容叶问出言问道。
“的确如九叔所言,以往都是走的相同路线,大家也都是相安无事的。不知这回对方因为什么就对商船突然下了手,貌似还是大宛铁骑和异人组共同做下的!”
“之前别人押镖就没事,怎么单单到了你这里就出了岔子了呢?”
大厅内有族老意有所指的说道。
慕容云天被搞得一时语塞。
“老八你不要胡说,这种事又是谁能够事先预料到的?跟云天有什么关系?”
之前发声的八叔慨然道:“四哥你也不用包庇云天他了!这批货显然是收不回来了,其中的差项谁来补齐?反正我这房是不会补的!丢银子的又不是我!”
“你?!”
见惯了家族中这些长辈在金钱面前的丑恶嘴脸,慕容云天高声说道:
“这批货从我年底的分红里扣除,侄儿绝对不会占八叔的便宜!”
“哼”,八叔不再说话。
“云泽侄女,我听说你之前去了大遂?那边情况怎样啊?”
一直不曾说话的三叔突然发话。
慕容云泽心里正酝酿着该如何回答时,另外一名族老大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