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吞了吞口水,只好应好,端了一盘西瓜去了隔壁。
隔壁的灯亮着,屋里还亮着灯,貌似还有人声。
薛凌敲了门,喊:“郑叔!郑叔!”
“来了!”郑三远笑呵呵打开门,“哟!原来是凌凌。”
薛凌道:“家里买了两个大西瓜,给你们送几片过来解暑。”
“快进来坐。”郑三远接过盘子,连忙搀扶住她的胳膊,“这肚子越发大了,你看不到脚下。刚才拖了地,有些湿滑,扶你去沙发那边坐。”
薛凌苦笑:“已经看不到脚下三四个月了。”
郑三远哈哈大笑:“再忍耐多两个多月,来!先坐下。”
接着,他往里屋喊:“孩子们,都出来!薛凌姐姐来给你们送西瓜了,都出来打招呼!”
很快地,三个少年少女涌了出来,热情笑哈哈喊姐姐。
郑三远将西瓜递给他们,温声:“都去吃。今晚把作业都完成了,爸爸明天陪你们去看电影。”
“好!爸爸你也吃!”孩子们留两块给爸爸,转身回房去了。
薛凌看着他们欢快的背影,轻笑:“叔,看来对他们影响不大。”
这几天法院已经开庭了,案子进行有些慢,但这婚已经是离定了。
郑三远若有若无叹气:“他们在法庭上都说要跟着我。这些年他们的那个妈三天两头不在家,对他们不理不睬,他们早对她一肚子怨气。后来我不怎么回家,孩子们更是怨恨她毁了这个家。自从住在这里,他们周末回来,我就过来陪他们,他们都很高兴。孩子说即便跟着我的时间不长,但他们也愿意,说怎么差也比他们的妈好。”
薛凌见他眉头紧皱,忍不住问:“婶子还是很激动?”
郑三远点头:“她就一个劲儿哭,说她好后悔。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悔过。每次她欠一屁股赌债的时候,她都是这么干的。谎话连篇,说的每一次都不准,转头就又去赌了。我听得太多了,多得我都不敢再相信她了。”
薛凌点点头:“希望她这次能彻底改吧。”
“改不了也不行了。”郑三远扯了一个笑容,“离婚后,我不会再给她还赌债了。她那个娘家的人,一个个一穷二白,谁能有钱给她去赌。”
薛凌点头又问:“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结案?”
“大后天。”郑三远苦笑:“折腾了一个来月了,巴不得这一天快些到来,彼此都解脱。她的那个老娘让她争取老大的抚养权,说他已经这么大了,很快就能养得起她这个妈。我跟他们说了,老大已经成年,不用抚养。不过他的大学学费一年好几千块,加上平时的费用,一年少说也得五六千。她就不敢要了,只是一个劲儿说孩子是她生的,她也有份。”
薛凌见他谈起离婚已经淡然许多,忍不住温声:“叔,大后天需要我陪你一块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