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九洲转头看他,“还有哪里不舒服,别等到医生走了才发现。”
“你能少气我一点,比什么医生都管用!”
医生在原地站了一下,带着助手走了。
谢九洲坐在沙发上,双手相扣搭在身前,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。
“这种话您当着我母亲的面说才可能有点用,可惜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您老费劲演这么一出,还劳动我二伯那边递话,惊动在静养的大嫂,有什么意思?”
“你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谢裕民激动的指着谢九洲,门口有了点动静,端着碗的傅雯雯小心翼翼的看过来,被管家拦住了。
谢九洲收回目光,管家把人放了进来。
傅雯雯满脸担忧的过来,轻轻的把谢裕民扶起来,“先喝点清汤顺顺,九洲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就不要吵了。”
“你看看他!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!”
“孩子才回来多久,他自小在外面长大,难免有些心结难解,慢慢说开就是了。”
谢九洲起身往外面走,谢裕民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离开,猛地坐起身,撞翻了傅雯雯端着的碗。
“你去哪儿!”
傅雯雯皱着眉,看着白嫩的手背红了一片,但这次谢裕民却没有注意到,只扯着嗓子喊谢九洲。
谢九洲不理他,脚步不停,谢裕民推开傅雯雯,步伐稳健的追了上去。
“你的
家在燕京,总是留在申洲算什么事!”
谢九洲在门口停住,“你把经园里的人都撤走,那是我母亲的园子,我不想在那里再看过乱七八糟的人,挂在书房里的《牧野归图》去哪儿了?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画,你想着怎么给我挂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