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？”
“欧阳明。”
颜星凉确定颜星越也没事惊魂未定的表情才缓和点，这才注意到谢九洲的丝绸衬衫被自己抓得不成样子，蜷缩着手指想松开，指尖一疼。
“嘶——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劈开的指甲勾住了好几根丝，衣服被她弄坏了。
“对不起，我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别说话。”谢九洲捧起颜星凉想藏起来的脸，“别乱动，还有哪里受伤了？”
谢九洲急着检查，他闻到了从颜星凉身上散出来的血腥味。
“张嘴我看看，张开——”
谢九洲的音量没控制住，颜星凉红着眼睛看他，顺从力道，张开嘴巴，内唇被她咬出了几个深深的血洞，还有舌尖上……
谢九洲胸口发紧，他见过比这血腥百倍千倍的画面都能安然处之，但放在颜星凉身上就不一样了，握了握发颤发麻的指尖，一团火窝着身体里都不知道往哪里发！
“为什么咬自己！”
“不疼吗！”
“你自己的安全才最重要！其他东西算得了什么！”
颜星凉的眼泪砸在谢九洲的手指上，像是直接在心脏上烫出一个洞，连同剩下的话都蒸发了，只想止住她的眼泪，不要再哭了。
谢九洲俯身靠近，颜星凉慌张地闭上眼，眼睛上是柔软的触感，她分不清到底是她的眼睛在颤，还是亲她的唇在抖。
轻轻的吻不含任何情欲只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，颜星凉像是被定住了，僵硬在原地不敢动一下。
谢九洲见她不哭了，又碰了几下才停，盯着乱颤的睫毛，眼睛缓缓睁开，里面还蓄着泪，忍着不掉出来，眼眶红着，鼻尖也红着，眉心蹙着……可怜兮兮的像对他撒娇。
谢九洲脑子少有的一白，等他反应过来，颜星凉抬手推着他的嘴巴，脑袋往后撤，目光颤巍巍的盯着他。
谢九洲回神心里长叹一声，他真的是栽了。
上次明明提醒过自己不能趁人之危，这次还是没忍住。
颜星凉的手还勾在谢九洲的衣服上，谢九洲捂着不让她动。
“已经冒血丝了，你别硬扯。”
“不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