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怕,是敬,敬重。”
费益在江东,好歹是一方名帅。
可在糜旸面前,他当下却话都说的不太利索了。
费益结巴的解释,让糜旸大笑起来。
糜旸的笑声,缓解了一些费益心中的畏惧忐忑。
在稍微镇定后,费益很快意识到,糜旸能亲自来到柴桑,定然是有着大的谋划。
而今日糜旸会单独召见他,很可能就是为了他心中的谋划。
想到这,费益尽力安抚住不争气的狂跳的内心,然后拱手开口问道:
“大,大司马若有吩咐请直言,小人定不会推辞!”
听到费益结巴的毛病好了不少,糜旸笑着点了点头。
可随后糜旸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:
“若孤要你办的事,很可能会让你命丧黄泉呢?”
糜旸此话一出,董允与蒋济很快皱眉起来。
大司马的话也太过直接了!
就连身为旁观者的董允与蒋济,都被这句话引得皱眉,更何况身为当事人的费益呢?
听到糜旸直白的话语后,费益心中的畏惧情绪一下子被激发到最大。
惊恐无措的神情,爬满了费益的整张面孔。
世上岂有人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?
费益情绪的剧烈变化,逃不过糜旸的眼睛。
糜旸并未在费益惊惶未定时继续追问,他退后几步等着费益的自我消化。
良久之后,费益才堪堪收回一些思绪。
这一刻,费益看向糜旸的目光充满了复杂。
费益深知凭眼前这人手中的权势,要想取自己的性命,反掌之间就可。
在得知自己的生命,本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中后,费益心中的惊恐反而减却了不少。
惊恐减少后,好奇的情绪油然升起。
“敢问大司马,是何事会让小人的性命可能不保。”
在费益的询问下,糜旸缓缓说道:
“贺齐所部,如鲠在喉,孤需要你为间入贺齐军中,协助孤拔掉这根鱼刺。”
糜旸深知费益乃蛮人。
对于蛮人,直接了当是最好的尊重。
糜旸的话音刚落,费益登时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