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爷爷听罢,心头大松:“多谢关书吏。”
冯玉实捂着被撞疼的嘴角,主动过来道歉:“秦村长,实在对不住,是我办事不周全,惊扰了你们村。”
心里是暗惊,没想到秦家已经把全村都给笼络住了,看秦老头身后的那一片火把光,估摸着全村都出来助阵了。
又暗恨,薛家是秦家的奴才吗,竟还一直派着武师守村口。
得亏锁子提醒了他,他才赶在吴兴祖进村前,把吴兴祖给逮住,但凡吴兴祖靠近村口,这帮着秦家擒贼的功劳,就得落在薛家头上!
“小伙子你是?”秦爷爷根本就不认识冯玉实。
秦存泉道:“这是司吏坊新来的冯书吏,咱们县丞大人的第五子。”
秦爷爷身后的村民们听罢,发出一阵惊呼:“天老爷啊,县丞大人家的少爷都来帮咱们村了,咱们真出息了!”
冯玉实露出羞愧模样,忙道:“我也没帮上什么,即使没有我,薛家的武师们也能制服吴兴祖。”
话都说到这了,秦爷爷即使记着孙女说的要提防冯家人,也不得不说句场面话:“冯书吏英勇擒贼,我们村感激不尽。”
用的是村里的名义,而非秦家。
冯玉实心里不爽……这秦家果然难攀扯,他都这么卖力了,竟还没能成为秦家的恩人?
可惜,这个恩人,他当定了!
下一刻,冯玉实的身形一晃,险些栽倒,被秦存泉扶住:“冯书吏,你哪里不舒坦?!”
冯家小厮忙道:“五爷,吴兴祖的松油坛子可是砸到您的脑袋了?所以您才会头晕站不稳?”
下人们六神无主,道:“伤了脑子,可大可小啊。这里可有大夫?求大夫给我家五爷看看,要是五爷有个好歹,我们咋向大人交代啊!”
全镇人都知道,鬼村秦家的下人有一半都懂医术。
然而,又要可惜了。
有幸上前,给冯玉实把脉、检查眼睛、拍他耳朵,问:“冯书吏可觉得耳里有回音,或者嗡嗡声?”
冯玉实:“……”
怎么哪里都有你关家!
“没有,只是有些轻微头晕,如今已经好多了。”
他爹跟他说过,关家不是一般人,下人们都很厉害,尤其是这种当面能诊出来的事儿,一定别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