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公司处理了一天的公务,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,傅梵逍接到了谢敬羽的电话,说他人已经到了傅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,要他有空下去一趟,有重要的事件找他。
想到前两天托谢敬羽调查傅胜英一家的事,傅梵逍没敢耽搁,乘了电梯直达负二层,果然就看到一辆低调的中档车子停在电梯正对面的车位上。
看到傅梵逍下来,正靠着椅背抽烟的谢敬羽从车子里探出头朝着他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上车。
傅梵逍开门坐进副驾驶,“我二叔的案子有发现了?”
他说着随手从中控台上拿起烟盒抽了根烟咬在嘴里,拿打火机不疾不徐地点燃。
谢敬羽无奈道:“我昨晚去档案室翻了翻当时的卷宗,暂时没什么发现,不过我已经跟档案部的同事说好了,今晚再去看看,今天来找你是有另外一件事。”
傅梵逍吐了口烟气,“什么?”
“上次你不是拿了几张照片让潮汐帮你打听事儿吗?那两张照片能给我看看吗?”谢敬羽道。
傅梵逍侧目看他,“迟家那一家三口?”
谢敬羽点头。
傅梵逍掏了手机调出那两张照片递给他。
谢敬羽接过来翻到迟家老两口的合影那里,对着照片里的人仔仔细细看了片刻,抬头问道:“潮汐打听出什么了吗?”
傅梵逍见他一脸正色,便把顾潮汐打听到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。
谢敬羽听完之后没就此评论什么,只是缓缓道:
“你也知道,我这次来桐州是因为公事,前阵子在我的辖区内发现一具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无名男尸,因为尸体高度腐烂,一直没办法确认身份,将他的dna输入数据库也没什么发现,我这才沿着仅有的一点线索追查到了桐州,不过也一直没有新的进展。”
谢敬羽说着抽了口烟,“结果就在一个小时前,桐州警方突然找到我,说在桐州边界的一处荒山上发现了一名生命垂危的老者,那老者被人用树枝掩盖在坑里,因为一直昏迷无法确认其身份,桐州警方便将老者的dna输入数据库进行比对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傅梵逍眸色渐深,“无名男尸与那名老者的dna比对上了。”
“对。”谢警羽道,“dna对比的结果显示,他们有极大可能是父子。”
傅梵逍扫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,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,“你觉得那老者就是迟家老爷子?”
“我的确是这么想的。”谢敬羽拿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,又对着老爷子的脸看了一眼,“接到同事的电话我第一时间赶去了医院,结果发现那名老者像是在哪里见过,仔细回忆才想起来前两天在你手机上见过。”
“可是,据我调查,迟家老爷子只有一个儿子。”他说着将手机上的照片往前翻了一页,露出迟晏那张苍白消瘦的脸,“就是他。迟家老两口一连生了六个女儿,一直到迟暮之年才生下这个儿子,宝贝得了不得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,迟家老爷子在外面还有私生子?”谢敬羽沉吟着。
“据我目前的调查,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讯息。”傅梵逍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,“你手中的那具男尸生前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
谢敬羽道:“法医通过解剖得出的结论是死者生前身体虚弱,应该是长年患病的状态。”
“身体虚弱,长年患病。”傅梵逍思忖着,“那天,潮汐把老两口代替儿子就医的情况告诉我之后,我们还在纳闷,明明迟晏还远没到病得出不了门的地步,怎么老两口的反应却是那个样子,当时我们猜测可能生病的另有其人,而你们的解剖结论好像印证了我和潮汐的这个猜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