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文秋和北军听闻乔忠国之名,瞬间色变。
而项文秋是知晓乔地义的,因为据传,少将军莫永声正是被乔地义所擒,而后殒命武定城中!
北军中窃声四起,人心惶惶,项文秋知道此时若战,必定溃败,不由怒喝出声:
“乔地义,你到底何意!”
乔地义闻言嘴角轻扬,就怕你不问呢!
“三日后,我就算放你们北归,你们也没命回交城。”
“因为莫千岱早已在归路上埋伏人手,只要问得武定消息,必将你等就地格杀!”
北军闻言面色剧变,项文秋已经喝骂:“竖子怎敢胡言乱语!”
乔地义挑了挑嘴角,面上虽有笑意,声音却越发冰冷。
“莫千岱其人丧尽天良,往武定河投放疫源,害我武定同胞。如今疫疾肆虐,你等来探虚实,与我武定对峙之时,谁知会不会沾上疫病?”
项文秋闻言当即反驳,“我等出发之前怎会料不到此事?此行自当小心谨慎,即是试探,弓箭足矣!”
乔地义闻言语气微扬,唇带讥讽。
“你身为千夫长,手捏一千弟兄的性命,竟天真至此?无论你们如何小心谨慎,疫疾无形,谁知你等能否避开?”
“以莫千岱之狠辣,自不愿冒半点风险,所以你等从接下命令那一刻开始,便是弃子!”
眼看项文秋还要反驳,乔地义挥了挥手。
“你不必在此与我辩驳,三日后我定放你等归去,你们且瞧着,莫千岱必定派人半路接应,却不敢与你等接触,一旦你们说出武定情况,必遭射杀!”
“你们就睁大眼睛看看,你们所追随与崇拜的国之英雄,是如何视人命如草芥,弃将士如敝履吧!”
说到这里,乔地义又看了项文秋一眼,意味深长地说道:
“你身为千夫长,好歹留个心眼,毕竟这些人不过听命行事,他们家中可还有父母亲人等着呢——”
“看着他们,有人突围,格杀勿论!”
最后这句话,乔地义是对周遭雍兵说的。
至此,乔地义施施然转身离去,而身后北军已然面露惊惧,全部看向项文秋。
项文秋低垂着眉眼,双拳攥紧,满脸挣扎。
————
又两日后,娇娇一行来到了北境之前的最后一州——甘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