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条件这么多,可能不太好谈啊……”沈书元呼出一口气,抬头看了看毫无星光的天空。
“你们就算杀光了皇城的人,我也不在乎,但是我们虺族的奴隶,要还给我们,只要她们能回来,乌禅炙的头我们不要了,这里的城池我们也不要了,我们会回到原来的先地,再也不出来!”巫医急忙说道。
“那你知道奴隶都关在哪吗?那你知道皇城的布防是如何的吗?”沈书元直接问道。
“太清楚的嗤族不是对外族说,但大概能猜到五成。”巫医说道。
“才五成,也没什么用处。”沈书元说道。
“有用!”巫医说道:“我们只要不出手,他便又少了一成,对乌禅炙不满的不止我们,我们只要还能拉拢一方,胜局就定了。”
“准备马车带上你,我们去军营里谈!”沈书元直接说道。
“好!”巫医被边上的人使了个眼神,很快一辆马车就牵了过来。
戚许将人绑好丢进车内,让沈书元持刀挟持,他则坐在外面驾车而行。
“你们能认识回去的路?”巫医问道。
“我们西雍的武将可不是无能之辈。”沈书元看车驶出了一段距离,抬手斩断了他的手上的绳索。
巫医有些不解,低头看着被解开的双手。
“你们虺族不可能人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,不然这些年不会毫不反抗,所以你离开了,也不一定还能回去,你说的承诺,也不一定可以兑现。”沈书元淡淡说道。
“你看出来了,为何……”
“他受了伤,我们急于离开,我可没空管你们族内的争斗。”
虺族的巫医地位崇高,就是因为驱蛇离不开他们,若是像他说的,虺族这些年已经没有办法像原来那样驱蛇。
巫医的地位自然也会下降,更有甚者会觉得这全都是巫医的错。
沈书元不再说话,他担忧的是戚许的伤,可现在能赶车和辨别方向的只有他,而自己能做的,就是不让他担心别的事。
“杜大人好能耐啊。”宁峥走进杜蓝的帐篷,看着早上的车夫被打的满嘴是血,眼神冰冷。
杜蓝站起身:“宁峥,我不与你废话,你做的局,我不想管,你只要别把算盘打到我头上,当官嘛,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都开心,是吧?”
“那,这是在干嘛?”宁峥指着地上的人问道。
“问一问你把沈书元和戚许送去了哪,齐王一丢,你这就开始集结大军,我不信你是把他们送去了皇城!”
杜蓝站起身:“确实,沈书元和戚许背后都无族系,但也不是可以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的主!”
宁峥笑了下:“哎……你们这些读书人是每天都想这么多吗?简单点不好吗?”
“这话我还给宁将军,要不你说,要不他说,要不他不说,我打死他!”杜蓝半分不让。
“在军中,打死我的人,我能军法直接在这斩了你!”宁峥厉声说道。
“我今天敢动手,就不怕你斩我,我还怕你不斩呢!”杜蓝的眼神中没有半分害怕,只有挑衅之意。
宁峥点点头,舔了下唇,转身坐到桌边:“我把他们送去虺族了,就是驱蛇的那个部族,沈书元是聪明人,还有戚许跟着,他们不会出事。
我猜沈书元一定已经想清楚我要做什么了,他是聪明人,应该会给我带来点惊喜。”